头，祝景生站在她面前。

他的手套已经摘掉扔了，脸上有些疲倦。

陆瑶动了动唇，声音有点沙哑：“谢谢。”

“不客气。”祝景生应道：“他怎么回事？”

陆瑶沉默不语。

怎么回事？

她只记得顾母拿着水果刀，疯了似得要捅她，顾淮风把她推开。

那水果刀捅进了顾淮风的心口。

那千疮百孔的心脏。

祝景生见陆瑶沉默，也没紧逼着回答，只是跟她说道：“现在很晚了，先去睡一会儿吧。我这两年做手术的能力见长，他没什么大事。”

“刀尖，没到心脏。”

陆瑶动了动唇：“谢谢。”

她没去休息。

只是跟着顾淮风去了他的病床边上。

之前顾淮风觉得她冷漠，在他生死一线，躺在医院里面的时候，都没去看他。

她没解释。

这次，她会在他病床边守着，等他醒。

祝景生瞧着陆瑶的模样，神色复杂。

手也稍稍收紧了点。

去换了衣服。

祝景生再来的时候，陆瑶在顾淮风的病床边上，就这么呆呆地瞧着顾淮风。

他抬手在旁边的床头柜悄悄：“一起吃个晚饭？”

现在凌晨五点多了。

从顾淮风到医院，祝景生也刚过来，瞧见有急诊病人，刚好是心脏那边受伤，他直接就换了手术服，看了一下病人的情况和病历，就开始做手术。

陆瑶往他道：“谢谢。”

祝景生垂眸：“不客气。”

他是医生。

医生进了手术室，所有的私人恩怨都抛下了。

毕竟他宣示的希波克拉底誓言，是每个做医生的人都要宣读的。

如果在之前就看见，自己要救的人是顾淮风，他大概会转头离开俞城。

祝景生沉默了半晌：“你爱上他了？”

陆瑶心颤了颤。

爱，好像早就爱上了吧。

只是自己一直没承认，拒绝承认。

后来发现爱他不是一件好事，也在尽力的避开。

祝景生往她问：“陆瑶，你爱上他了对不对？”

陆瑶深吸口气：“是吧。”

她第一次这么直面自己的感情。

还能回答祝景生。

祝景生的眼眶逐渐泛红，紧紧的捏着手里的筷子。

好一阵之后，他才稍稍俯身，手扣在陆瑶的肩膀上：“看着我，你为什么会爱他呢？”

“单单是认识的时间，我就比他认识你早。”

“陆瑶，为什么？就因为你给他做了手术，错开了唐宴的手术，你一直将他当做唐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