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去对门江让的那间小屋,而是走进自己那间阴郁的安全屋。
走进家门,入目可见混乱的酒瓶堆积在桌案上,那是他昨夜等待夜不归宿的爱人、在极端的不安中灌下的酒水。
周宜春很爱干净,但是昨夜,他来不及收拾。
他就着满身的疲惫、酒意,慢慢拖着沉重的腿弯走入卧室。
卧室里很干净,布置得也很温馨,桌上摆着很多高档的乐高玩具,是江让曾经喜欢的玩具。
男人一言不发地关上房门,锁紧。
随后,他慢慢坐在床边,惨白的脸上,瞪大的异色眼眸显得格外骇人。
他从床头柜中取出一小管蓝色注射剂和一些白色的药丸。
房间内漆黑一片,没有拉开窗帘,也没有开灯。
一切都如同鬼片中的情景重现。
而周宜春便是那即将成为亡魂的活死人。
男人紧紧盯着那些堆积在一起的药物,好半晌,他颤抖着手指,轻轻取出注射剂。
苍白的面颊毫无生气,他颤抖的拇指按在注射剂的头部,一寸寸将它推入逐渐冷却的身体。
注射完后,周宜春随意地将空壳丢弃在地板上,随后,捞过身畔的白色药丸,便大把大把地往自己口腔中塞。
锋锐的牙齿慢慢咀嚼着苦涩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