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并不宽敞,容纳两个成年男性显然就显得十分拥挤了。
加上男人禁锢压制的青年的姿势,两人几乎是肉贴着肉压在一起的。
谈宽显然是误会了江让的意思,他微微垂头,弯着唇碰了碰青年的唇,薄荷的气息幽幽散开,男人喉头微动,嗓音低哑道:“怎么了?生气了?”
江让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眯眼道:“我还没必要跟一头发了情的畜生说话。”
谈宽也笑,声音带着几分赞同:“你说得对。¨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
男人没有明说自己的嫉妒,只是心情很好地顺应着青年一起谩骂自己。
江让没什么心思和对方在这种时候偷情,但他刚要挣扎,谈宽却死死压制着他的手腕,男人黑色的衬衣松松垮垮地撑开,明明面上还带着几分文明社会的斯文,行为举止却偏偏活似失了智的野狗。
谈宽吻了吻怀中青年英俊的眉眼,忽的哑声道:“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江让,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江让眉色一顿,旋即显出几分不耐,烦躁推他道:“急什么?等最近的项目做完再说。”
谈宽一瞬间盯着青年看了许久,黑色的眸中显出几分审视与警惕的冷意,他慢慢道:“江让,你别玩儿我,你知道我没什么耐心。”
说着,他约莫是察觉到自己过分紧张冷厉的声调,于是努力放缓,伪作轻松的低笑:“我已经在筹备结婚的事宜了,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房产证、你喜欢的豪车、股份期权、信托权限,江让,现在就等你这个新郎官点头了。”
挣扎的青年闻言忽地顿住,眸光闪烁,他张了张唇,语气却依旧不甚好听,只冷冷揪着对方前半句话道:“谈宽,你没耐心关我什么事?我就想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直接把我们上床的事儿告诉他?然后闻名全市、上头条八卦新闻?”
“我告诉你谈宽,如果真要这样,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别到时候弄得太难堪。”
眼见青年真生气了,谈宽当即也不敢多说了,立马服软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我家里也在催了,再不结婚就得被他们赶去相亲了。”
江让冷冷道:“关我屁事。”
谈宽赶忙道:“是是是,是我说错话了。”
男人说着,向来锋锐的面庞竟露出几分讨好的笑容,他扣住青年骨形优越的手腕,不轻不重地扇了一下自己的脸。
扇了第一下,第二下也就由不得他了。
“啪——”
谈宽一时没反应过来,脸都被扇得侧过去几分,面颊当即便浮出几分辛辣的红来。
“靠,”男人下意识捂住脸:“你怎么还真用上力了!”
江让微笑:“我看你也挺爽的。”
谈宽英朗深邃的眉眼顿时融开几分笑意,他忍不住地吻了吻怀中的青年,从额头到眼皮、从鼻尖至唇弯,黏黏糊糊的,像是怎么都尝不够。
男人含着青年漂亮冷淡的唇,呼吸微重,含糊道:“爽,爽得我快*了。”
江让被他蹭的火气烧心,绷紧的手骨攀在男人热意的脖颈间,关节处显出一种尖锐粉白的情色意味,青年仰起头颅,愈发凶狠地反咬吻了回去。
两人交叠在小小的隔间内,恍若一炉燃得正烈的炭火。
眼见欲望的火焰即将要将他们的理智都焚烧殆尽,门口却突然传来的脚步声。
“阿让,你在里面吗?”
妻子近来愈发轻柔的嗓音在此刻听来,分外地刺激人的神经。
江让顿时一个激灵,下意识用手捂住谈宽欲求不满的嘴唇,他紧张的得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热汗。
下一瞬,青年却察觉到自己的手心传来了柔软湿热的温度。
于是他颤巍巍垂眸看过去,谈宽正对着他露出一个慵懒沉沦的笑意。
江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用另外一只手拧他的腰肉。
“唔……”
许是听到了声响,门外男人的脚步声愈发靠近,带着几分迟疑道:“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