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意味着不能自由行动,难道这个老家伙已经察觉他的意图了?
李无痕跟随苏念穿过前厅,又接连走过了三处园林般的区域。路经这些地方,李无痕没闻到白狐、山魈的残留气息。老家主也时不时向他询问近况,就像一位与父亲交好的长辈。
“令尊如今在地界?”
“是。”
“李公子该跟令尊同去地界呀。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圣京是个好地方,老夫快百来年没去过了。那儿民风淳朴,风景如画,造景工艺别具一格。老夫这些园林还是向他们偷师的哩。”
“李公子钟爱何种类型的女子?老夫这里什么样的女子不缺,就怕待会对不上李公子的味口。” 苏念忽然色眯眯地笑了,活脱脱一个老淫贼形象。
苏家以联姻着称,以调教出符合纨绔子弟口味的仙娥为荣。对于苏念形象的忽然转变李无痕并不意外,但他身后的梅几乎是要暴起,还是他按下了梅腾起的手。
“晚生并不太在乎外表,看重的是情投意合。寿元如此漫长,知己最重要。”
“那可就要下功夫了,这种女子不好找,但愿老夫那些晚辈中会有公子钟意之仙。”
说话间,宴已备好,苏念请李无痕去月桂楼一坐。李无痕不便推辞,只好赴宴。
仙童推开大门,里面空灵剔透,恍若琉璃世界。地面用整块七彩水晶铺成,七色时刻变幻。梁柱雕满飞天神女,壁画乃是云中绝姬,朱红色楼梯沿着四壁盘旋,李无痕拾级而上,感觉自己腾飞于霞光中。
上至三楼,身穿金纱衣的舞姬们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白嫩肌肤若隐若显现,而更吸引李无痕的则是一幅大画。一百八十个女孩身穿衣裙,肩披彩带,手捧乐器鲜花,以悬浮之姿保持在整块墙面上纹丝不动。
苏念身旁侍从拍了拍手,舞姬就跳着舞步,把长桌、珍馐、糕点、瓜果、美酒、坐垫一一献上。来去香风阵阵,媚眼如丝。
侍从、舞姬退下后,苏家女子才从那幅香艳画作的后面出来席地而坐。她们各有各的妍丽,但总体风格是清纯婉约。跟她们相比,舞姬们就变成庸脂俗粉了。
看到最近的女孩给他倒酒,李无痕笑了笑:“苏老家风很开放啊。”
苏念也以笑回应:“哪里,就是自由点罢了。苏家向来不喜繁文缛节,姑娘们凡是愿意,也可以出来见客嘛。”
梅心里很是鄙夷,其实她的姐妹们在嫁出去之前根本走不出苏家府邸。名曰自由,实则从生下来就被各种规矩束缚着。她们现在笑得开心,大抵是被告知谁能讨好李无痕谁就有重赏。
李无痕和女孩们一一举杯对饮,貌似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实则他的耳朵耳根子红得跟刚出炉的铁块一样。完全是靠不能在梅面前表现轻浮的意志强撑着。
梅见状掐了一下李无痕的后腰。李无痕猛然回神对方是在用温柔乡设计做局,他不想掉入苏念的陷阱,开门见山道:“苏老爷,您可有私藏白狐山魈?” 不等苏念回答,他又略显醉意的笑道:“实不相瞒,天狩司很怀疑您呢。”
李无痕又给自己满上一杯:“今天苏老爷给个准话,没有就是没有,晚生会帮您应付天狩司。”
苏念大笑道:“老夫怎可能私藏贼寇,李公子若是怀疑,我这苏家宅邸随便你查。”
“有苏老爷这话,晚生就不必麻烦您了。来!” 李无痕与苏念豪饮一杯。
觥筹交错间,主厨用一只三十寸长度的木舟将主菜呈了上来。那是条现杀剥皮虎鲛,有切成薄片的生食,也有文火慢烤的肉块,所有肉块放在了无损的骨架上。
梅以心理不适借机咳嗽提醒李无痕别忘了正事,而李无痕在她的杯中酒写道:“勿虑,分身已去。” 一个隐形的分身虽不能使用法术,但难不倒他走遍苏家。
在女孩们与李无痕谈笑风生时,一个侍从碎步赶到,似乎也在苏念的杯中酒里写了字。然后苏念就起身笑着告辞:“李公子,老夫有家事要处理,就让姑娘们好生招待。失陪。”
目送苏家家主离去,李无痕总算松了口气。他心想就算分身被发现,命令分身溜走即可。至于这些姑娘,家主老爷走了应该就不会那么殷勤了吧?
可李无痕想错了,苏念走后,女孩们的态度依然热情似火,甚至还开始得寸进尺。离他最近的姑娘操纵一块果片猝不及防地塞入他口中,完事还笑嘻嘻地捏了捏他的脸,惊得他瞪大双眼不知所措。
周围的女孩们见了此举也都笑了,纷纷效仿第一个女孩。又是夹菜,又是倒酒,又略带羞怯地牵手摸脸。
李无痕十分不解,慌忙问:“你们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