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陈禹含分开的时候,曾说会找机会逃跑、然后再去找她汇合,但现在应该是没机会了。
“唉——计划不如变化啊!”
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我侧身从帐篷的窗口往外看了一眼,却只能看到一片泛白的蓝天:“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我们来南极做什么?”
“是2020年的南极。”
杨佩宁又重复了一遍,而且说到“2020年”的时候,还特意像暗示似的加重了语气。
可惜的是,我虽然听出了他的暗示,可是任凭我搜遍了所有的己知记忆,都不知道“2020年的南极”有什么特别。
两秒钟后,杨佩宁略带疑惑的皱了皱眉:“2020年的南极——没让你想起什么事情?”
“没有。”我不假思索的摇摇头。
杨佩宁想了一下又问道:“南极血瀑布呢?泰勒冰川?冰川下的古老湖泊?”
我仔细想了一下,然后再次摇了摇头:“还是没印象。”
“嘶——”
杨佩宁不自觉吸了口气,原本还算平和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仿佛要透过皮囊、首接看到我的灵魂似的:“你应该见过联合政府的人了吧?”
这次我点了点头:“见到了三个,法耶兹副秘书长、科尔涅娃副部长,还有一个叫格雷塔的,是……”
“文明延续委员会的副主席。”
杨佩宁刚听到名字就说出职务,显然对这几个人都有所耳闻:“规格比我预想中的低,难怪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听到这稍稍一怔,隐约感觉杨佩宁话里有话。
可还没等我想好怎么打探,他又迅速的话锋一转:“别在意,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低估了他们的忍受程度。”
“果然!”
我心里暗叫一声,这次己经彻底确定、杨佩宁就是话里有话!
而且从那句“低估”来看,似乎是杨佩宁在之前做了一些事情、来逼迫联合政府告诉我一些事情。
虽然现在看起来是失败了,但它似乎说明在“被隐瞒”、或者说“寻找我的记忆”这条路上,杨佩宁是和我站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