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生小怨气的小大人。
冯破天瞬间有些好笑,孩子的古灵精怪和天真,有的时候真的让大人觉得可爱。
可,就是这种柳艺馨这种可爱,冯破天足足错过了四年多啊。
他有些感慨,这种损失,这辈子真的都会是遗憾。他多么想,能回到四年前,什么事情也不出,陪着柳艺馨度过最开始的四年啊,那样人生一定就会很美满很美满吧。
正这么想着,突然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在两人耳旁响起。
“天啊!”
“夫人!”
“您怎么在这里啊?这么乱,这么大的火,哪个天杀的,就把您扔在这里啊?”
声音来源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年纪的男人了,约莫六十来岁,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了。
男人脸上的皱纹很多也很深,皮肤黝黑,穿着很正经的中山装,胸前口袋装着一支钢笔别在那里,下面还有露出半截的白色本子。
“你,你是谁?”
“你是照看薛夫人的下人么?你这个东西真不是人,柳家如今虽然是二老爷当家,可是大老爷当年当家时待我们不薄,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你居然就把薛夫人这样扔在这里?就不怕她受了风寒和烟尘么?”
“要滚你就滚,别害薛夫人。”
老男人跑到薛梅面前,接着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搭在她的病床上面,遮住她肚腹处,防止她受凉,旋即看了冯破天几眼,狠狠斥责着。
虽然莫名其妙被这人骂了几句,也很明显被他当成了柳家的下人,可是冯破天反而没生气。
因为他看出来,这个老男人貌似是一个忠仆!
看得出来,他很尊敬薛梅和柳贺春,要不然不会一口一个夫人大老爷的叫着。
“你是谁?”
看着这老男人,冯破天问道。
老男人一怔,旋即才回头仔细打量冯破天:“怎么?你不认识我?难道你不是我们柳家的人?”
这老男人话落,立即警惕的瞪着冯破天起来,但看到冯破天怀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精致可人的小女孩,他的警惕之意又小了很多。
毕竟一个大男人家,大下午的抱着这么一个小可爱,想必也不会是多么坏的人。
冯破天和老男人正有更多话说,突然这时又是一阵比较浩荡的脚步声冲近。
继而六七个青年人抱着一些红木桌椅板凳之类的,就飞快跑出来了。
这伙青年人身强力壮,年轻有劲儿,明显是在拿柳家财产中占据了不少上风,拿的尽是些值钱的玩意儿。
就这些红木家具,随随便便拿在市面上去卖,肯定能有一个不菲的价钱。
其中一个中分头,穿着坎肩小脚裤布鞋的裸臂男子,嘴里尤为念念有词,唠叨道:“妈的比,这一次柳应熊那老王八蛋跑的真是快。”
“硕大个柳家说不要就不要了,卷着钱财就跑了。也就我们动作慢了点,知道消息晚了点,要不然和二狗子他们一样早些来府里搬东西,怕是能弄到好多值钱的文物玩意儿。”
“愺了!”
“这柳应熊一跑路,柳家府邸这么些不好搬走的玩意儿,倒是造就了不少暴发户。二狗子几个狗东西,今天下午最先偷走的那几块玉和字画,怕是都要卖个几十万啊。”
中分头说的痛心疾首,尤为不忿起来。
他这么一嘴,旁边几个抱着桌椅板凳的家伙,也是念念有词,连连感叹运气背,没有捷足先登啥的。
倒是从这里,冯破天听出了些名堂。
柳家的变故似乎果然和柳应熊有关系。
柳鹏虽然对柳应熊出手了,但是当时是直接一掌拍出了亿隆山庄的围墙外,生死不知。
现在这情况来看,柳应熊似乎没死,而是卷着柳家的财产跑路了?
所以消息传到这些下人这里,知道柳家群龙无首,又怕柳应熊卷走钱财工资拿不到,就干脆乱了人心,涨了贼胆,公然偷抢起柳家的财物来了?
真要是这样,柳应熊这狗杂碎,看来狗命还真的是有点硬!
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