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逸夫就有一种,自己妹子嫁出去后,回娘家扫荡带给夫家的感觉。
而且周卫国还直接把钱接过去了,一点都不客气的。
但这偏偏让韦逸夫有一种,周卫国根本就不做作的感觉。
他喜欢。
然后周卫国,就骑着摩托车带韩巧儿去了迎宾楼。
迎宾楼在延河县的西通街,三层楼。
而且这个年代,看外墙装修,就有点富丽堂皇的意思了。
迎宾楼三个打字竖着排列,两边都是彩灯。
而且门口还站着两个身材高挑,穿着红色旗袍的女迎宾。
两个女迎宾看到周卫国和韩巧儿是骑着摩托车来的,而且衣服也好,长的也好,就更热情了。
进了门后,一口已经人满为患了,吵闹的很。
而且包间里面,还有人大声唱歌,明显是喝大了。
周卫国走到了柜台那面:“还有单间不?”
“没有了。”
里面是个胖娘们儿,四十多岁的样子,满脸横肉,看上去特别凶。
而且她看韩巧儿的时候,是满脸的厌恶,应该是嫉妒年轻漂亮的姑娘吧。
“韦逸夫是我哥,我叫韩巧儿。”
韩巧儿冷着脸自报家门。
胖娘们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是满脸堆笑了:“有有有,最好的单间!”
“我亲自带你们去。” 胖娘们儿出了柜台,不自觉的都弯腰了。
周卫国心想,这就是现实,没点实力,来吃个饭都要被区别对待。
而他们上楼时,一个女服务员,神色匆匆的拿起电话拨了出去:“韩巧儿来我们这吃饭了!”
迎宾楼的三楼,有四个房间是不会对外开放的。
这其中,就有韦逸夫的一间。
原本也有关宏新一间,但他死了后,这间也归韦逸夫了。
此时周卫国和韩巧儿所在的单间,就是关宏新曾经的那间,叫“义薄云天”厅。
因为都姓关,而且也是道上混的,这关宏新活着的时候,就总说自己是当代关二爷。
这迎宾楼的老板为了拍马屁,就给挂了个“义薄云天”厅的牌子。
那个胖娘们儿在领着周卫国和韩巧儿进来后,好一顿客套后,这才离开。
菜都不用点,因为菜单上的都会上。
不多时,就有小菜先被端上来了。
韩巧儿很社会的向嘴里丢着花生米:“你不知道吧,关宏新死人,韦逸夫的秘书来过迎宾楼一次。”
“啥意思?”
周卫国没太懂。
“就是摆明一下态度呗。”
“韦逸夫的秘书来了后,就说要吃饭,而且直奔这个义薄云天厅。”
“就是要告诉所有人,现在延河县没人敢和韦逸夫叫板了。”
韩巧儿习惯性的拿起周卫国丢在桌子上的烟。
她点了一支烟,就看到周卫国那要打人的目光,赶紧就把烟塞进周卫国嘴里面了。
“二哥挺霸道的啊?”
周卫国抽着烟问。
“怪不了你二哥。”
“是关宏新太嚣张了。”
“你二哥张罗着要修路,关宏新就使绊子。”
“比如说,一年前打算今天在你们向阳大队修一条路。”
“那关宏新就会在规划内的地方种树盖房子,到时候不给他赔偿金,他就不让修路。”
“反正关宏新,是没少给你二哥使绊子。”
韩巧儿不停的吃花生米。
她不爱吃这玩意,可她一个老烟民,现在忽然不让抽了,是很难受的。
周卫国点点头,见她属实难受,便将烟递过去:“每天不能超过五支。”
“真的?”
韩巧儿激动的不行:“在向阳大队,我都不抽,就是看到你抽我才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