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荷兰,我们去了西班牙马德里。这个城市大概是欧洲最热的,时值7月,太阳下面晒得人口干舌燥的。
到酒店的时候,前台在核对完蒋云的身份信息后,交给他一个快递,里面是救命的信用卡。真的,虽然我是中国人,也为我的国家自豪,但同样的服务意识和效率,国内银行是绝对做不到的,至少在当时是这样的。
有了钱我们分头行动,蒋云去了loewe,我去了zara,实力的差距一目了然。当时zara还没传到中国,我对zara的款式和价格都挺满意的,买了一件衬衫和一双尖头皮鞋,几年后看看,简直土的掉渣。
晚上我们去一家温州人的饭店吃中餐。饭店门口的一张中文招聘书我看了许久,因为在欧洲这一个礼拜,我连一个中文字都没看到过。蒋云点了两菜一汤,其中的番茄炒蛋给我印象深刻,端上来的时候,盘子的左边放着生的番茄,右边放着炒鸡蛋。
第二天早上,西班牙代理的大老板和二老板亲自来接我们,可见我们给他们做的生意利润还不错。
聊到中午,他们带我们去吃中饭,是一家地道的西班牙餐厅。欧洲人多是分餐制的,像德国几个人吃一盘猪肉的情况并不多见。昨天晚上的温州菜没吃饱,我对这顿中饭期待很高。
一般情况下,我只点主菜,因为我吃得不多,今天很饿,我觉得加一道前菜。到西班牙吃饭,火腿肯定想尝尝,可是我看了好几遍,愣是没找到火腿。我有点后悔没有随身带一本英汉字典了。
后来几天请教了饭店的服务员,原来菜单上显示5年,10年的,就是火腿。
无奈,我前菜点了牛肉,主菜点了鸽子,感觉很解馋的两道菜。
席间绕不开我们钱包被偷掉的故事,欧洲人的反应如同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两个人拼命对我们吹口哨,仿佛身患严重的前列腺炎。大老板摸出他的钱包展示给我们看,里面只有20多欧元的零钱。他说,在欧洲带现金,主要是给小费的,所有的消费都是用卡的。当时听了有点不以为然,我是饭后散步口袋里都要装200块钱的人。多年后,随着微信支付宝的涌现,出门只要一部手机就行了,手艺精湛的小偷纷纷失业了。
很快前菜上桌,代理各点了一份南瓜汤,蒋云是蔬菜色拉。我的牛肉盛在盘子里,腌制过的那种,盘子足有脸盆那么大,牛肉铺满。我是那种如果菜点的太多,看看就会饱的那种。这盘牛肉目测一斤不止,我眼前幻化出一头牛魔王。
我努力舞动手里的刀叉,到极限的时候,差不多吃掉半盘。蒋云很上路,看出了我的窘迫,从我盘子里叉过去几片牛肉。
很快他们三个就清盘清碗了,我勉强又吃了几片,只能选择摆烂。服务员来帮他们收盘子的时候,我示意帮我也收了。
歇了五分钟,我刚喘了口气,主菜上来了。
他们三个都点了西班牙焗饭,我点的鸽子端上来了,盘子不大,里面躺着三只烤乳鸽,烤的很香,像奔驰的标志那样分布在盘子里。
代理说,西班牙的乳鸽很好吃,enjoy。我看了一眼蒋云,他面无表情的跟我说,刚才我已经帮过你了,这次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真心没想到过,居然会撑死在西班牙。不吃是不行的,吃,也是不行的。不得已,我把一只鸽子切成三块,嘴巴里面含一块,左右手各执一块,跑去厕所处理了。过了十分钟,我重复了这个把戏。
看着盘子里面最后一只鸽子,我默默祈祷,希望它能死而复生,自己从窗口飞出去。这时我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已经吃掉了两个鸽子,但盘子里连一根骨头都没有,很干净。其实别人也未必在意,只是我做贼心虚。我装模作样的开始对最后一只鸽子进行解剖,一直到最后服务员来收盘子。
后来彤彤问我,西班牙的乳鸽好吃吗,我努力回忆含在嘴巴里上厕所的情节,跟她说,有点咸。
在马德里,我去了大皇宫,还在英国宫买了火腿,十包,很便宜,总价也就15欧元,当时我觉得买得有点多,回来一会儿就分完了。我后来悟出一个道理,出去玩,不论买多少东西,回来以后,都会觉得买得太少。
后面一站是意大利,我们的代理在热那亚的一个小镇上。其实我们从意大利发出来的量很小,只是我们这辈人早年都是看着意大利足球联赛长大的,对意大利有点特殊的感情。我曾经是ac米兰的忠粉,三剑客加一个巴雷西,打遍天下无敌手。记得后来有个日本球员叫中田英寿,加入了意大利一个小球会,扬言要打败a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