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得有些久了,刚刚站起时,身形有些不稳。她单薄而孱弱的小身板晃了晃,险些一个不小心再次摔倒在地上。
尤其是膝盖骨上传来阵阵的钻心的痛,更是让她原本就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更加惨淡无光。
玉夫人和大夫人从牧采薇身边走过时,还不忘狠狠地瞪她一眼。
牧采薇垂下眼帘,抿着冒血的嘴唇,心中愤恨不已,面上仍然挂着柔弱背上的表情。
玉夫人低声咒骂一句,“晦气。”
她的眉头随着玉夫人的咒骂声不由得往中间聚拢,她抓着袖子边缘的衣角,不断地拧着,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怒意和恨意。
很快,房间内只剩下牧宠和牧采薇两个人。
无比安静,只能听到交错而有序的心跳声,和轻盈规则的呼吸声。
牧采薇石头一样杵在那里,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垂着头,眼角和嘴角都耸拉着,浑身都散发着令人不舒服的低气压。
牧宠骗过头,定定地看着牧采薇,没有说话。
“哎。”
牧宠收回视线,定定地看着房梁上的纱帐,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她胳膊肘撑着床,费尽力气折起身。坐起后,又将枕头横着竖了起来放在身后,她靠在上面后,又挪了挪屁股,调整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牧采薇绞着发白的手指,就这样安静地看着牧宠的一系列工作。
牧宠拂起眼皮,牧采薇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没有说一句。终于,她皱着眉,有些无奈地问道:“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姐姐,你想让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