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遍,贱蹄子,贱蹄子,贱蹄子,你凭什么。
重英殿事变翌日,几位皇子除了七皇子外全部以吊孝的名义被请入宫,转身却被扣押,整整十五日,无水米糊口,无床榻闭目,无恭桶解手,十日之后,养安堂大门打开,无一人生还,十皇子身上已经生了蛆虫,不成样子。
对外,就宣称众位皇子孝感天地,追随父皇而去。
幸如七皇子,不幸亦如七皇子。
他们纵然都去了,自己纵然还活着,可是活在这般天下,又有何生意?
“你来了,我做了芸豆小酥,快来尝尝。”牧宠浅笑着朝来人招了招手。
门外那少年便风尘仆仆满心欢喜踏进门来,“牧姐姐是知道我今日要来?才特意做了我最爱的芸豆小酥吗?”
“呵呵。”牧宠一脸宠溺,招呼他坐下,连着将两块芸豆小酥递给他,生怕他吃不着。
望着眉眼有些像他的七皇子晋楠,牧宠不由出了神。
自那日被禁欲于内宫,已经多久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不曾听闻到一丝外面的消息,晋灿待自己极好,她却不要,她不要他的好,他本就是不相干的人,哪怕他说不会用强,只等她回心转意,可是他终究在她心里没有位置,永远都不会有。
“他,葬在哪里?”
半晌,牧宠才鼓起勇气问出这句话,一直以来她都不敢再提那日,她终日惶惶,若他还活着,怎会任凭自己在这宫中被圈禁?
晋楠听她问话赶忙回答,只是正满口塞着芸豆小酥,口齿含糊道:“三哥吗?到如今也没有找到尸身,偷偷告诉你,太子哥哥,哦不,陛下还在私下派人打探呢。”
什么?没有找到他的尸身?
那么,
是不是有可能,他还活着?
牧宠心中生了一丝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