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婚纱缓缓走向他，梦中的场景历历在目。

红毯的另一头，少年站在仪式台上等着我，紧张得满头大汗。

大师从顾放的神态中推测我已经走到了跟前。

他清了清嗓子，「请两位将手一起放置在仪盘上。」

顾放脸颊绯红，眼神清澈明亮，「姐姐，真是真的吗？」

岁月没有在鬼魂身上留下痕迹。

我含笑看着他。

「生者深念亡魂，故今日损生者阳寿渡亡魂往生，望......」

「果然！」

顾霖来得比我们料想的时间要早得多。

他看到周围的摆设，和大师的道具，一切都明白了。

他大喊一声冲了过来，眼看着就要穿过我的身体，顾放挡在我身前。

顾霖满眼猩红，揪着顾放的衣领，冷笑道：「你这么骗你哥，真是一个好弟弟啊。」

下一秒，他故意凑近顾放低声说：「你猜我和你，她会选谁。」

随即死死握住顾放的手腕，摸在手表上，看清了我的样子。

「早早，我没有失约，我答应要和你一起完成融合的。」

「是吗？可你今天和林媛结婚。」

顾霖一手抓着顾放，另一只手伸向我，扮演着深情：

「我们之间这么多年感情我怎么会忘记。所以，我还是来了，和我完成仪式吧，让我送你最后一程。」

我大概猜出了顾霖心里的算盘。

他应该是知道我生前与同学创办的公司上市了。

那时我签了一份特殊协议，即便我死了，只要有我的密码依然可以将股票变现。

林媛的家世和我留下的上千万的股票比起来，他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此刻，顾放仿佛被绝望笼罩，害怕地将自己囚禁，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姐姐......」

这么多年，他习惯了输。

这一次，我想让他赢。

「顾霖，拿出你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