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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只觉着嘴里发苦,刚叹了口气,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混账东西,连老子的场子都敢砸!”
一块牌匾飞了进来,看着原本“恒源赌场”四个大字牌匾上多出的一个大王八图案,管家愣了愣神,可见到走进来那人,顿时犹如见到救星一般。
他哭喊着跪地,一路爬到那人面前,以头抢地,“国舅爷,国舅爷您可来了,您再不来,小人这条老命也要交代在这里了!”
国舅爷陈定盯着管事,眼中露出一股嫌恶之色,要不是这管事一直以来做的还不错,帮忙敛了不少财物,早就拧了他的脑袋。
陈定强压下心中怒火,陈丁咬牙切齿,“你没事招惹那煞星作甚?不知道那个混账一向无法无天吗?”
“小的也没招惹他啊!”管事委屈地抹了把泪,哭喊道:“今早时分,他带着几个护卫就闯了进来,一进来就让人堵了门,变着法讹了那些赌客的银子不说,还打上了我们赌坊的主意!”
“你属驴的?”陈定盯着眼睛,语气一下子变高,“你不跟他说这是我的赌坊?”
“说了,可不说还好,一说,他直接叫人砸了赌坊……”管事抖了抖身子,接着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个明白。
陈定原本有些黝黑的脸庞,更是犹如锅底,他攥着双拳,额头青筋暴跳,气得哇哇直叫。
“从来只有我欺负人,还没人敢欺负到我头上,我这就进宫面圣!”
陈定气冲冲地出了赌坊,认准方向,直奔皇宫。
此刻李玄已经悠哉悠哉地回了府上,管家老王见他身上干净没沾半点血迹,以为小少爷真的是出去逛了一圈儿,暗自松了一口气。
关了几天紧闭,凶性终究是收敛了几分,老王爷用心良苦!
至于李春几人扛回来的箱子,他没多注意。
溪雨宫内。
陈定站在大殿中间,挤眉弄眼说着什么,坐在高位的,却是一个女娃。
穿金戴银,衣着富贵,略微肥润的脸上,鼻头皱起。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小手,脆生生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舅舅,以后你都没钱给玲珑买糖葫芦了?”
“是这样啊!”陈定无奈叹气,“李玄那厮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把舅舅的生意搅黄了,舅舅的钱也被他抢了个精光!”
“哼!”女娃生气地皱了皱眉,站起身来看向一旁侍女:“小红,走,咱们去找皇兄,让他打李玄的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