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直往根上骂,众人赶紧离他远远的,却在心里给他鼓劲儿。
能当面骂李玄,这可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张清骂得唾沫横飞,可正主却捧着一个大碗吃得快活,心中暗自夸赞,“不愧是一甲的进士,肚子里的货就是多,骂起人来不带脏字还句句不重样。这要是在那个世界,都能给人骂死!”
“行了!”
李玄用筷子敲了敲碗。
张清瞬间安静下来,心道这混账终于是听不去了,打算对自己动粗了?
他今日本就没想活着回去,能痛快的骂一顿老宁王,他日老宁王败落,自己就是死了也能名垂青史。
可老王爷没盼来,却盼来了这个混不吝。
如果死在他手里,旁人听了只会觉着可惜,那还有名声可言?
“你,你想做什么?本官可是监察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就算是陛下也不能随意处置于我,你难道还敢动用私刑不成?”
张清心里阵阵发虚,他知道李玄行事都是游走在规则之外的,国法对他而言根本不起作用。
这么说,一是为了震慑,二是说给那些看热闹的人听,希望有好心人待会儿能施以援手。
可他哪里知道,这会儿路人已经在心里为他默哀了。
“你骂的声音怎么越来越小了?是不是饿了?”
你会有这么好心?
张清腹诽,一拂袖转过身去,哼道:“宁王府臭气熏天,满院都是腌臜之物,本官就是饿死,也绝不会接受你的施舍!”
李玄斜昵了他一眼,回过头冲李春吩咐。
“找根绳子给他吊起来!”
张清瞳孔大震,求生的欲望迫使他转身就跑。
可侍卫们早就悄悄把他包圆儿了,只等着小王爷一声令下。
将他要跑,一股脑儿的从人群里钻了出来,没两下就将其按倒在地。
李春拿来麻绳,亲自上手将其四肢朝上绑在了一起,仿佛捆猪猡似的。
张清被吊在房梁之上,面皮羞得绯红,他打记事以来,还从未受过如此羞辱。
“恶贼,你不得好死!”
他大叫着挣扎,甩得身子来回晃荡。
李玄觉着有趣,要是给他换上白衣涂个花脸,一整个就像晴天娃娃了。
许是晃荡得厉害,把自己晃晕了,张清一个劲儿的干呕,顾不得再骂。
李玄突发奇想,冲李春招了招手,后者听完快步离开,不多时便扛着一根手臂粗长约一丈的香回来。
“小王爷,这东西还真不好找。我跑了城内几个寺庙才找到一根合适的!”
李玄瞧了一眼,大差不差,然后示意李春点上。
“那个谁,本少爷就乐意听你骂人。今天你要是给本少爷骂开心了,你可走不了!”
话音一落,点燃的巨香就被搬到了张清的正下方,刚好对准了他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