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愕与不安。

李庆云偷偷打量着两人的表情，看他们的模样貌似不像是作伪。

他有些狐疑的问道：“你们不知？”

两人接连摇头，“臣确实不知。”

李庆云这才放下茶盏，“料你们也不会因此事隐瞒于朕。依二位卿家所看，此事会是何人所为？”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皱起了眉头。

半晌，刘启仁才开口回道：“陛下，李玄在京都城内为非作歹，树敌无数，却是有不少人想要惩治与他。可要说谁想治他于死地，有能力办到的，却是在一掌之数。”

李庆云点点头，也认同刘启仁这个说法。

他想了想，又问：“你们认为康家是否有这个能力？当初李玄那混账可是当着诸位大臣斩下了康烈的首级，虽然康烈对皇家大不敬在前，但此事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揭过去。”

说起当日的事，两人明显还心有余悸，重重的叹息一声后，文朗上前回道：“陛下，自从康烈身死之后，康家确实有复仇的打算。幸赖康家主母是个通晓事理的，第二日康家男丁都被安排去了各地。如今康家只剩下一群妇孺，不足以成事。”

李庆云点点头，将康家男丁派往各处为官，是文朗的主意，为的就是安抚康家众人。这件事也经过了李庆云的默许。

“既如此，那会是何人呢？”

文朗思索片刻，又道：“朝中知晓陛下心思的，也就六部主官和个别近臣。余者或是宁王一脉，或持观望态度。宁王一脉自然不会做出此等自掘坟墓之事，而那些墙头草更没有那个胆子。”

“不过！”说到这，他顿了顿，“若要说谁不知情，却又有那个胆量的，恐怕就要数齐王殿下了！”

“李凌云？”李庆云忽然睁大了眼睛，“他不是在兴庆宫思过吗？”

文朗只是点到为止，没有继续接话茬。他拱拱手，干笑道：“老臣就不知晓了。”

没能在两人这里得到确切答案，李庆云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李庆云气急发笑，“两个老泥鳅！”

不爽归不爽，但还是给他提了一个思路。

正准备去兴庆宫看看，就听小黄门禀报宁王求见。

李庆云无奈的站起身，缓步来到阶前，迎上了正往殿内走的老宁王。

他不紧不慢的走了两步，笑道：“听闻皇伯父身体抱恙，缘何不在府中修养？”

老宁王明显在气头上，甚至忘记了行礼，便开口质问，“陛下，玄儿在城外遭到刺杀，这是何故？难道陛下连我最后一丝血脉也要夺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