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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秦强有他的计划。晓云有她的执念。

可是时间也有它自己的想法,俩个人一不小心,时间就毫无情面地飞过了两年。

人都是有感情的,那么既然两个人对同一段感情有不同的定位,理解就会变成误解,期望也难免会不时变成失望。

两年来,除了他们日常的新旧体育运动之外秦强会经常且不定期地给晓云买花,会带她看电影,逛公园,吃甜点。他们也经常牵着手,搂搂抱抱。秦强完全把晓云当自己女朋友一样对待,不管有什么事情他都跑前跑后,关心备至。晓云却尽量约束自己不给他太多机会见面,或过多约会,好像怕欠他的情太多。但如果他要去做,那她也不躲避。但秦强偶尔忍不住问她的时候她还是坚称不考虑和他结婚,有的时候说急了就会变成小争吵。

离晓云博士毕业越近秦强就越着急,所以在他们认识的第二年圣诞节的时候他决定直接求婚。本来秦强设计的浪漫得一塌糊涂的求婚也的确把晓云感动得泪流满面,但她还是坚持不结婚。结果导致了两个人大战了一场,两个月都没见面。甚至让秦强有点对两个人的将来自暴自弃,竟然动了去他小红书的粉丝群中发掘新女友这样的蠢念头。后来还是因为秦妈坚持要晓云来家过春节,说她一个女孩子自个在外地过年你怎么能舍得呢?秦强拗不过他妈就把晓云邀来了。吃过饭秦强开车送晓云回家,车停楼下,晓云下车回头横了他一眼说:“上来不?“秦强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永远生这个女人气的,也横了晓云一眼:“上!”然后俩人一场大战,昏天黑地,过后就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了。

更多的矛盾开始于晓云博士要毕业了,需要找工作。晓云自己想去一线城市的研究所,这样可以有最好的机会做科研。秦强当然希望可以继续维持现状,希望晓云可以想办法留校或者在沈阳的大学找个工作。其实说来说去还是来源于两个人对关系和未来的定位有误差。春天开始的时候晓云就全国各地跑面试,他俩渐渐地见面机会越来越少,秦强于是就更加焦虑。直到有一天,在他们认识三周年的前一周,晓云约秦强在中街星巴克见面。

秦强走进咖啡厅就觉得气氛不对。晓云坐在靠窗的坐位上,从她背后可以看到对面宏伟的商业城步行街上人头涌动,熙熙攘攘地都带着街上的燥热之气。晓云一身白色连衣裙,认真打扮了一下,并非他们日常约会的运动装束。她显得有点神不守舍,给自己点的果茶一口都没喝,也不像平时一样会注意观察过往的行人,反而手在肩头的头发上卷来卷去。秦强觉得不妙。这肯定是她找工作的结果下来了。她如果离开沈阳怎么办?我跟着她吗?但我又算什么呢?

秦强在晓云对面坐了下来,挤出一个微笑说:

“云,咱们今天要逛街吗?”

晓云抬头看着那张她早已熟悉的脸,眼圈马上红了。

“亲爱的,”她说,“我觉得我找到想要追求的那个人了。”

秦强觉得他的世界瞬间崩塌了。两年来他一直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瞬间落下,一剑穿心。他一直以为可以侥幸避免的这句话终究还是出现了,现在就飘在这个该被诅咒的咖啡馆的空气中。

“我要赶紧离开这句话。”秦强心想。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不敢看晓云噙满了泪的眼睛,他像逃跑一样离开了咖啡店,热泪夺眶滚出。

之后的两周秦强过的像是梦游。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晓云微信约了他好多次他也不理她。打电话也不接。他不见朋友,几乎不出门。小红书上自己的读书专栏也不更新了,每天就在书房的小沙发上看书、喝酒、刷手机。

秦强爸妈看不下去儿子这个状态。在他们看来小两口暂时有了矛盾,解决了就继续前进呗。他们当然不知道秦强和晓云背后的约定,也不知道这之前的一切也都应该只是假象。多少次喝醉的时候,秦强多么想鼓起勇气告诉爸妈一切,但是既然他自己已经弄假成真了,再解释又有什么意义呢?又何必再伤害善良的父母呢?“不如一切就都让我来扛吧。”秦强这样想。小秦想来是扛着,老秦看着就是放弃,秦强这种消极的态度是秦爸不能接受的,在老刑侦的眼睛里秦强就算刀山火海也得闯,把晓云赢回来,咋能自己媳妇就随便让别人领走了呢?不能刺刀见红也得鼻青脸肿啊!所以这就有了父子的那次冲突。

秦妈虽然觉得儿子可怜,但原则上她也同意秦爸的想法。不过她也觉得死命逼着儿子也不是个办法,不如让他出去换个环境,再在家小书房憋着还不憋出毛病来啊。

“你请两天假,出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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