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的宰相府中,萧遘的眉头紧锁,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他的目光透过窗棂,似乎能穿透重重宫墙,直抵那遥远的宝鸡。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长安干等,必须采取行动。
“来人!”萧遘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一名下人匆匆而入,单膝跪地,等待着宰相的吩咐。
“传我命令,召邠宁节度使朱玫,立即前往宝鸡,接回李儇。”萧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告诉他,这是皇上的旨意,不得有误。”
下人领命而去,萧遘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知道朱玫是个有野心的人,而他正是要利用这份野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要借朱玫之手,除掉那个一直操控朝政的田令孜。几日后,朱玫带着五千精兵,浩浩荡荡地向宝鸡进发。
与此同时,凤翔节度使荀几道已经得知了朱玫的到来。他站在城墙之上,目光远眺,等待着那支军队的出现。终于,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片尘土,伴随着轰隆隆的马蹄声,朱玫的军队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缓缓向凤翔城靠近。荀几道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知道,这场戏,他必须演好。
“开城门!”荀几道的声音在城墙上响起,城门缓缓打开,迎接着朱玫的到来。两军在城外汇合,荀几道亲自出城迎接,他的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但眼中却隐藏着警惕。
“朱将军,远道而来,辛苦了。”荀几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恭敬,但更多的是一种试探。
“荀将军客气了,为了皇上,这点辛苦算得了什么。”朱玫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深意,他的目光在荀几道的脸上扫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朱玫和荀几道的联军如同两股汹涌的洪流,向着宝鸡城进发。消息传到田令孜耳中,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知道,这两股势力若是联手,即便是他手中的神策军也难以抵挡。田令孜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但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杨晟!”田令孜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杨晟,神策军的指挥使,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野兽般的凶猛。他听到召唤,立刻大步流星地走进大殿,单膝跪地,沉声道:“末将在!”
“朱玫和荀几道的联军正向宝鸡进发,你必须立刻带领精兵强将,前往潘氏镇守。”田令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杨晟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知道这是一场关乎生死的战斗,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田令孜,沉声道:“末将定不辱使命!”
随着杨晟的离去,田令孜的心中却并没有因此而平静下来。他知道,这场战斗的胜负关乎他自己的权势和地位。他的目光投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确保这场战斗的胜利。在潘氏,杨晟带领着神策军的精锐部队,他们如同一道坚固的防线,牢牢地守护着这片土地。
朱玫和荀几道的联军,如同两股汹涌的洪流,在平原上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战鼓的轰鸣声震天动地,仿佛连大地都在为之颤抖。士兵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长矛如林,战马嘶鸣,每一步前进都显得那么坚定而有力。神策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在联军的威压之下,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他们的阵脚开始松动,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不安和恐惧。
随着一声令下,联军的战鼓声变得更加激昂,士兵们发出震天的呐喊,开始向神策军的阵地发起冲锋。长矛如林,战马嘶鸣,大地在他们的脚下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场战斗让路。剑光在晨光中闪烁,如同一道道闪电划破天际。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剑,每一次挥击都带着决绝和力量。剑与剑的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如同死神的低语,在战场上回荡。长矛手们紧随其后,他们的长矛如同森林中的树木,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每一次冲锋,长矛都如同毒蛇的信子,寻找着敌人的破绽。长矛交错,有的穿透了敌人的胸膛,有的则被敌人的剑斩断,战场上充满了金属的碰撞声和士兵的呐喊声。战马在战场上奔腾,它们的马蹄踏碎了清晨的宁静,带来了死亡的风暴。骑兵们骑着战马,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冲向敌阵。每一次冲击,都伴随着血肉横飞,战马的嘶鸣和士兵的怒吼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战场上最震撼人心的乐章。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士兵们已经忘记了恐惧,他们的眼中只剩下了敌人和战斗。剑光闪烁,长矛交错,战马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