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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正常情况下儿子为母亲准备药物,治疗病情,在百姓家中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在宫内,又是皇室家庭,就不一样了。
母后如今病情日益严重,卧床不起,他想接近都难,而如果送药的话,自己如何证明这药有用?
这药,他又如何解释是哪里来的?
还有,众多御医,各地民间神医开出的药方,不如他一个从未读过医术治过病人开出来的药有用?
现在父皇对他态度虽然改变了,但依旧很喜欢魏王,魏王又在与他处处交锋,这个时候稍微露一点马脚,问题就大了。
李泰性情乖戾,为了目的可不择手段,是成大事的人,届时其为了让自己的太子之位被废掉,言称自己毒害母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陆师给了我治疗腿伤的药,若是父皇知晓我的腿伤好了,那么是否会相信我给母后带的药呢?”
“有可能,但依旧有风险。”
“最好是,我能有单独见母后的机会,母后一定会相信我的,相信她的儿子不会害她的。”
李承乾心中想到,若是这个世间有人相信他的话,那么肯定是母后。
“按照陆师所说,母后还有三个月时间,那么这三个月内,一定要想尽办法单独见母后一面,不能贸然献药,必须要谨慎、小心。”
事关重大,李承乾心中的想法是,务必做到没有任何纰漏才行。
思索此事的过程中,李承乾将陆煊交给他的伤膏拿了出来,脱下鞋履,涂抹在脚上。
涂抹了一半,李承乾忽然脸色微顿,他想起来了,陆师说,这种药膏是服用的。
“我这里有一份药膏,能治疗足疾,无论你是天生足疾也好,意外足疾也罢,服用后立刻见效。”李承乾回想起陆煊的话,涂抹药膏的手抖了抖。
不怪他忘记,因为类似这种黑乎乎的药膏,并且还是治疗足疾的,任何人都会下意识的涂抹。
他心中正在想着如何单独见到母后,心绪发乱,因此鬼使神差的把药膏涂抹到脚上了。
李承乾看了看脚上黑乎乎的药膏,露出犹豫之色,随即略带嫌弃的看向自己的脚。
终于,李承乾下定了决心,张开嘴,对着自己的脚,直接恶狠狠的舔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