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狗娘养的,给老子的刀鞘里塞泥巴?害老子拔不动刀?
他张嘴想要发泄自己的怒火。
而对面那个叫良的也似乎是听到了自己的叫骂,满脸惊讶的表情。
嘁,什么万人敌,不过如此,见了老子还不是屁滚尿流。
就是,这人...怎么歪了歪了?还连带着整个车也歪了,欸不对,好像是全世界都歪了几度。
呵呵,有意思。
潘冲笑了,抬起手,想要把自己的脑袋扶正。
嗯?
为什么自己的右手没有动?
他朝右侧看去。
右手好好的啊。
他往左侧看去。
左手也好好的啊。
欸,就是怎么变红了?
他将眼珠转动,又重新看向眼前的男人,想要问一问,为什么自己整个左半边身体都变成红色的了。
喂——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
潘少很想说话,很想发问,很想怒骂,但不知为何,最终自己能听到的,却只有这些奇怪的气泡声。
突然,好像是有一阵风吹来。
这风很轻,很小,渺茫到正常人几乎察觉不到,却扫的他颤抖了一下。
欸?
今天有这么冷来着吗。
潘少歪着头。
他想啊想,想啊想,直到发现囚车不知何时,像一个壁灯一样,停靠在了大地的悬崖之上。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
噢。
原来是这样啊。
潘冲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脖子被切开的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