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银子不是问题。”
知她话里有话,萧渐鸿也就顺势而问:“那问题是什么?”
“你。”顾雪贞将手肘撑在桌子上,双手托腮,水汪汪地望着他。
“我?”萧渐鸿好整以暇地往后靠了靠,“孤为什么会是问题?”
顾雪贞见铺垫的差不多了,也不再迂回。
她单刀直入道:“我想收编幽冥卫,让柳先生入京。可你似乎并不想我与柳先生多来往。短短半月,李翎烤了我四五只信鸽。殿下,您对先生是有什么偏见吗?他虽曾供职于萧渐玄处,但如今命门捏在我手里,自然是可用的。”
萧渐鸿一怔,便神色如常,然后朝李翎道:“你为何要烤了太子妃的信鸽?”
李翎毫心中委屈,为何要烤,您心里难道就没点数吗?但还是很忠心地一力扛住了黑锅:“我与兄弟们值夜的时候,偶尔确会打野食,许……许是误伤了。”
“次次都误伤从皇庄飞来的信鸽,也是很厉害哦。”顾雪贞皮笑肉不笑地剜他一眼:“那日‘城门遇刺’,若非先生稳一手多送了几封信,我或许都收不到消息。殿下,柳文翰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这么费劲把他算计到手,可不是为了让他在皇庄提前养老的。如今幽冥卫以假死脱身,已有大半回归。我想用。”
萧渐鸿面上没什么情绪,只淡淡问:“既然你能使唤柳文翰,心中也有计较,其实即便不与孤商议,此事也是你想做就能做。为何非要问孤呢?”
顾雪贞心道:一生气就自称“孤”也是不要太明显!
“因为你是储君,更是我夫君。养男人这么大的事情,我自然要与你商议呀。”
“孤不同意,此事这辈子你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