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是太子妃。
太子妃被带入一座侯府关了这许多天,别说清白与否说不清,就是萧渐鸿的脸面也会被她丢尽。
秦长陵却一脸不信的样子:“呵,原来只是幕僚呀。以姑娘这气度谈吐,我还以为你是太子妃呢。”
顾雪贞淡扫了他一眼,再次道:“侯爷,您要是再不去接人。主上也不是没别的选择的。进城之前肖大人也给主上下了拜帖。他此次来也不是要做什么明察秋毫的大青天,只是要保永州堤不溃而已,所以,能许给您的东西,自然也能许别人。”
顿了顿,她又道:“像我这样的幕僚,前几日,住在永平城的肖大人也收了一个。殿下能先来此,已经是对您抱有莫大的期望了。”
秦长陵终于被说服了,他换了正装亲自去迎接萧渐鸿。
顾雪贞自是跟在他身侧,又安抚似地与他说了些太子殿下对他如何信任的话。
快到花厅的时候,秦长陵忽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
“你确实算个不可多得的幕僚,永州事毕后,你可愿去我军中做个军师?”
在他看来,这个小女子的办事能力实在是太强了。在他与太子见面之前,几乎已将所有话都点透,他与太子的事,就只剩下和和气气达成合作,皆大欢喜携手对外了。
“侯爷,橘生淮北则为枳,行军打仗之事我是不懂的。”顾雪贞嫣然一笑。
花厅里,萧渐鸿早就远远看见他们二人并肩来了,可不知怎么又停下说笑,他虽知这二人神色正经,距离保持得当,期间也并无旖旎气氛,可还是觉得顾雪贞那笑容太扎眼了。
扎地他心里有个疯子在躁怒地叫嚣:这样的笑容,别的男人都不配看到!
“秦侯爷,可叫孤好等。”
负手立在橼廊上的储君,运了内力的声音朗朗打断了秦长陵挖墙脚之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