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想要害他吗?还是害我?
我思维混乱,还没有回过神来,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小凯。
“妈妈,你和叔叔什么时候回来?”他甜腻腻的声音在我耳机的听筒里,我闻声,恨不得大哭一场,刚刚从生死边缘经历过的我,车子失灵时候乱晃的恐惧还历历在目。
或许只是再晚一些,我就再也见不到小凯了。
“妈妈……你怎么了吗?”
我捂着嘴,低下头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妈妈没事,就是……要一会回去。”我哽咽着说道。
“妈妈,你好像哭了。”
“没有……”随即我将电话挂断,捂着嘴泣不成声。
我不能死,我死了小凯怎么办,一想到要离小凯而去,我实在难过的无法呼吸。
仇都可以不报,我希望小凯能安稳平安的度过余生。
苏毅衍从手术室中推了出来,他的腿当时虽被夹住,好在没有骨折,苏毅衍命大,只不过有些脑震荡,恢复几天就没事了。
我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的薄唇珉成一条直线,他的眉目和以前一样,这张脸,我做梦都梦的见。
我是怎么亲手杀了他或者送进监狱的,他是如何在我面前跪下忏悔,苦苦哀求我放他一马。
想到这里,我嗤笑一声,那又怎么可能呢,苏毅衍是绝对做不出来这种事的。
就在我放空之际,几个警察上了门,找上了我。
“请问您是苏毅衍先生的家属吗?”
我这才恍惚想起来,自己已经报过警了。
“啊,算是吧,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请问就是您和苏毅衍先生今天在盘山公路上发生车祸的吗?”
“是我,警也是我报的。”我回答道。
“那好,请您说一下具体情况,我们会展开调查。”
他们严肃而又僵硬的坐在我的对面,就像是听着再普通不过的案件一样,一边听一边记录着。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讲起,只是麻木叙述着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
“苏先生的车子为什么突然颠簸起来,是疲劳驾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