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疤……还是因为她留下的。
厉时迁的思绪飘飘忽忽飘回到之前那陪她拍戏的几天,那依山傍水的地方。
仿佛此刻她就坐在自己身旁,一如既往的叮嘱自己换药,小心翼翼的替他缠纱布,问他疼不疼。
还有那浑身湿透,却问自己她演的好不好时那看似真诚的笑容。
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
厉时迁心中意念有些摇晃。
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楼梯上的人转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怎么,人都已经走了,还没从刚刚的情绪中出来?”
厉时迁转头,丝毫不意外的看见自己友人徐风那张仿佛永远充满狠戾之气的脸。
他忙收回自己的眼神:“没有,我在想其他事情。”
“没有?”徐风带着几分嘲讽的笑了笑:“你胳膊上这伤就是她弄的吧,看你刚刚的眼神,这是打算睹物思人?”
闻言,厉时迁胳膊下意识朝袖子里缩了缩,面上带上了几分不悦:“你到底想说什么?”
“时迁,你不觉得你现在很不对劲吗?从前你只想着报仇,眼睛里就像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虽然消沉了些,但最起码有股劲在你身上,可现在……”
说到这里,徐风哼笑一声:“你现在就像一尊被打碎了又胡乱拼凑起来的泥娃娃,恐怕现在连你自己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吧?”
他说话语气向来如此,毫不留情又一针见血。
厉时迁被他戳破了心思,难免有些不悦,却并未发怒,反倒有些烦躁的抓抓头发。
他们两人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彼此的心思,只消看一眼便都清楚。
“我……我只是想让我哥认清真相,不想让他再被这个女人蒙蔽。”
厉时迁说这话时有些没底气,顿了顿又说:“我没有睹物思人,我只是在想怎么给我哥报仇。”
“报仇?”徐风挑眉。
“不如让我把话说得更清楚一点,让你认清现实。”
徐风一边说着一边坐的离他更近了些,认真问:“时迁,你似乎不是想替你哥报仇,或许连你自己都没意识到,你在想你和苏婉之间要如何重新开始,你的内心在争辩,你相信那些流言,又不愿意相信。”
这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仿佛他早已知晓厉时迁的心声。
被掩藏的严严实实的心思突然被昭示天下,厉时迁有些慌张又有些难堪,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
“徐风,别以为你是我的好兄弟就可以随便乱说,我根本没有这样想,那个女人这么长时间把我哥蒙在鼓里,我恨她都来不及!”
“是吗?“徐风似笑非笑。
“是!”厉时迁一张脸涨得有些发红:“你凭什么质疑我?我有什么理由喜欢那种女人?”
徐风叹了口气,指节分明的手指玩弄着自己的衣角:“别自欺欺人了,从小到大,你每次想要掩饰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是这样的反应,这次也不例外。”
“我……”
见他语塞,徐风语气中略带调侃的问:“怎么?不反驳我了?”
厉时迁仍旧嘴硬:“反正我就是没有。”
“哦?“徐风唇角的笑意渐深:“也不知是谁一次又一次的与人家巧遇,被误会成是厉时言也不反驳,不光陪着人家拍戏,还给人家挡灾,网上舆论四起的时候还亲自去找苏雨……”
厉时迁再也听不下去:“别说了!”
然而徐风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仍旧继续说着,厉时迁忍无可忍,干脆起身将自己这位嘲讽不断的友人连推带搡的赶出了门。
另一边,厉时迁与苏婉并排坐在车子的后座上。苏婉歪了歪头,恰好瞧见厉时言闭着眼眉头紧皱的样子,当时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怎么了?”苏婉有些担忧的问。
只见厉时言吸了口气,睁开眼,眉头依然紧蹙:“我着实没想到,时迁竟然对你误会这么深,而且他好像根本听不进我们的劝。”
说到这里,他似乎有些伤神,伸手扶住额头 :“我知道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