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楼从来没有想过什么二选 一。
开什么玩笑?
阮微云是小叔的遗孀,等到骨髓移植治好病以后,还要受孕为小叔生下骨血。
而白深深,她作恶多端,坏人活千年,她怎么可能会死?
他还要看她歇斯底里,看她痛不欲生,看她向自己求饶。
“乔总?”助理久久等不到他回答,声音忽然一提,“乔总,我看到一个人,可能和专家的车祸有关,稍后再向你汇报。”
说完,那边就传来了忙音。
和专家车祸有关?
乔玉楼敏锐的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是了,好端端的,别的时候不出车祸,偏就专家来的路上,怎么就这么巧?
他从来不相信有什么巧合。
他有些烦躁,没有去病房,就在吸烟处慢慢点燃了一支烟,也没有放在唇边,就夹着发愣。
阮微云看到他的时候,烟灰已经很长。
她缓慢走过来,声音柔软,“玉楼,你怎么在这里?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乔玉楼抬头看到她,把烟灰弹了弹,“没有,你怎么出来了?”
“房间里有点闷,出来透透气,看到你在这里,所以过来问问。”
阮微云像一只怯巴巴的小白兔,单纯又可爱,“是不是手术的事情有麻烦?”
“没有,你别乱想,医生那边已经在准备了。”
乔玉楼心里有点闷痛,声音也有一些。
阮微云看着他手里的烟,轻轻咳嗽了一声,以往,乔玉楼是从来不在她面前抽烟的。
但这一次……仿佛连她的咳嗽声都没有听见。
她心里闪过恶毒的念头,要不然就直接让白深深死在手术台上好了。
“玉楼,深深会有危险吗?”她小声问,眼神也湿漉漉的,像无辜单纯的小鹿。
乔玉楼的手指微抖,又掉了截烟灰,他怔了下把烟掐灭扔到垃圾桶。
“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
乔玉楼的手机再次响起,也打断了阮微云的话。
“怎么样?”
助理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欲言又止。
乔玉楼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迎面是刺骨的寒风,还有夹裹着进来的雪花。
“说。”
“乔总,我抓到那个人了,是……是温松豪,他说,是……是……”
“是什么?快说。”
助理把心一横,一股脑都说了,“温松豪说是夫人联系他,让他干的,他本来也不想,夫人说,只要专家来不了,那手术就不能做,反正骨髓配型一时找不到其它的,你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所以……”
后面的话不用再明说,所以,白深深就找了温松豪,让他去制造专家的车祸,拖延今天的手术。
乔玉楼呵笑一声,语气比窗外寒风还要凉,“可真是打的好算盘。”
“把温松豪给我带过来,我要好好问问他!”
“是。”
不远处的阮微云听得清清楚楚,心头一阵痛快。
任何帮助白深深,有意图破坏她计划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阮微云假做焦急,“玉楼,发生什么事了?”
乔玉楼怒气染上眼底,走廊上的灯光惨白,和窗外的雪光映在一起,照亮他的脸。
他没说话,转身去白深深的病房。
白深深也是一夜没睡,天亮的时候才合了下眼,猛然听到房门被大力推开,她一下子坐起来。
看清是乔玉楼时,又微松了口气,“要去手术了吗?”
乔玉楼裹着一阵寒风冲到她面前,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 你明知故问很有意思吗?看着所有人被人玩弄,你觉得很爽是不是!”
白深深挣了几下挣不开,索性也不再挣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已经答应做手术,你还想怎么样?”
“呵,我说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