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庭也很快出来,看到白深深打开房门,眼中闪过笑意。
白深深窘迫的笑笑,跟着他又去酒店的后门。
晏南庭对这里很熟悉,白深深心里有好多疑问。
“晏先生,你认识乔玉楼?”
“当然,”晏南庭从车镜里看了她一眼,“那天在慈善拍卖会上,乔总的风采我至今没忘。”
白深深指的是他以前是不是就认识乔玉楼,否则那种敌意从哪里来。
但晏南庭明显不想正面回答。
她深吸了口气没再追问,“温松豪呢?他去哪里了?”
“温松豪?”晏南庭打着方向盘,开车又快又稳,“你今天见过温松豪吗?”
白深深眸光微缩,晏南庭语气轻松,“我今天没见过白小姐,也不知道什么温松豪。”
不知道为什么,晏南庭把事情处理的这么干净漂亮,白深深心里反而有些慌。
她当然明白,晏南庭是听傅北珩的话,那个男人城府深,根本无法看得透,处事这么周到,实在让人心惊。
白深深抿着嘴唇看向车窗外,没有再往下说。
夕阳西沉,天边浮现大片的火烧云,绚丽的颜色层层叠叠,美到极致。
光线落在她的脸上,勾勒出精致轮廓,美艳不可方物。
晏南庭目光缓缓移开,眼底深处的笑意退去,暗暗叹了口气。
这个女人,究竟是会成为一把利器,还是成为一道坎,全看珩哥怎么想。
沉默中车子停住,晏南庭道:“白小姐,前面就是了,我就送到你这里吧。”
“好,多谢。”
白深深下了车,晏南庭也没有停留,调转车头迅速离开,眨眼就没了影子。
白深深眯着眼睛看向天边,刚刚还绚丽的天空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光线沉下,黑夜即将到来。
她慢步往乔宅走,乔玉楼的车没有在,他还没有回来。
阮微云正在沙发上涂趾甲油,弯着腰,神色关注。
白深深看了她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到是白深深,吓得低呼了一声,“你……怎么是你?”
白深深踢掉鞋子,换了拖鞋脱下大衣,走到她对面坐下,这才回答道:“怎么不能是我?我不能回来吗?还是……你觉得我回不来?”
阮微云心中惊骇,眼底的慌乱浮浮沉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她本来预计的是,白深深今天晚上根本回不来,她太知道温松豪的德行,好不容易吃到手,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白深深一夜不归,乔玉楼肯定大怒,明天一早,再收到她和温松豪的照片,就是最后一把火。
到时候她再拱拱火,让乔玉楼杀过去捉奸,到时候那两个人都得完。
一箭双雕。
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白深深回来了,而且还完好无损。
这个温松豪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她勉强压住心里的烦乱,不和白深深对视,继续涂趾甲油,“我怎么知道你干什么去了,去哪了和什么人鬼混了,回不回来,关我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吗?我怎么倒觉得你的手伸得太长了呢?”白深深双手撑着桌子,微微往前一探,声音压低,“阮微云,你是不是觉得你特别聪明,别人都是傻子?”
阮微云把指甲油放到一边,“你什么意思?回来就冲我发火,我怎么你了?”
白深深看着她这副嘴脸,“你每天装,不累吗?看得我都想吐了。”
“你……”
院子里车声响,乔玉楼回来了。
阮微云顿时变了脸色,眼里迅速蓄了泪,要掉不掉的那种,看起来可怜得很。
乔玉楼迈步进屋,看到阮微云低头垂泪,白深深面无表情。
他眉头一皱,“你又干什么了?”
“让她说吧,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信,”白深深靠着沙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没,什么也没有,深深就是回来有些累了,我见她回来得晚,多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