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楼目光凛冽,满脸都是失望和怒色。
“你发疯还是你发疯?你竟然对阮玉下毒手!白深深,我知道你恨她,但也没有必要要人命吧?”
白深深愣了一会儿,这才明白过来,他是来替阮玉打抱不平的,不用说,又是为了阮微云。
“我下什么毒手了?你把话说清楚。”
乔玉楼呵笑一声,“你还嘴硬?微云的妈妈昨天晚上自杀,是不是你做的?”
白深深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乔玉楼,你是脑子坏了吗?你都说了,她是自杀,怎么又说是我做的?”
“好好的她会自杀吗?还不是因为你,你一定是耍了手段,逼得她不得不自杀!”乔玉楼用力抿抿嘴唇,语气低沉下去,“白深深,你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白深深短促笑了一声,“我耍手段?你可真是看得起我,那是什么地方?我能耍什么手段?你当我是什么?权力通天的官员吗!”
她顿了顿,语气中难掩失望,“玉楼,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明明是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非得被阮微云牵着鼻子走,她说的话你那就么相信,一点都没有怀疑过吗?”
乔玉楼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迸出危险的光,“你什么意思?”
“我没意思,”白深深挣开他的手,“我就是因为觉得没意思,玉楼,你已经不在意我的死活,我也不想再被折磨,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
乔玉楼听到“好聚好散”四个字,心头猛然一沉,一股火气喷薄而发,“折磨?你是说我折磨你?当初是谁用尽手段嫁给我的?现在却说是折磨?白深深,那我呢?我时时受的什么苦,你又知道吗!”
“所以说,我们不要再这样下去了,离婚!”白深深忍不住吼,“这样都是解脱!”
“休想!”乔玉楼怒不可遏,眼底火光闪闪,“凭什么?要结婚的是你,要离婚的还是你!凭什么!”
白深深无力的闭了闭眼睛。
这个话题真是无解。
绕来绕去,没有尽头。
“跟我去医院,向阮玉道歉!”乔玉楼仍旧不肯放过她,拖着她上车。
“我不去,我为什么要给她道歉?她意图动我妈的骨灰,我恨不得她死!”
乔玉楼发动车子,不管不顾的冲向前方。
白深深被他拖到医院,身上还穿着家居服,也没有带手机,想救助都没有办法。
不过,让白深深意外的是,阮玉真的是差点死了,而不是装的。
她暗暗惊讶,这次还真是下血本了。
走进病房,阮玉还昏迷着没有醒,看到她的模样时,白深深心头一惊。
这才多久,阮玉瘦得脱了相,头发干枯像初冬的草,带着点点的白。
她的皮肤皱巴巴的,像是老了二三十岁,嘴唇干裂,呼吸有点急促。
这是阮玉?
白深深无法相信,她知道里面的日子不会好过,但也不至于惨成这样吧?
阮玉的手背上还扎着点滴,手背上的皮肤也是皱皱的,血管清晰可见,透明的液体正滴入她的体内。
她正在愣神,忽然身后有人冷声道:“你怎么来了?”
阮微云手里拿着暖水瓶,眼睛灼灼盯着她,“白深深,你害得我妈还不够吗?你还来干什么!”
她压抑着声音,充满着愤怒的低哑,眼睛赤红,明显是哭过。
这次应该是真哭。
白深深迅速回神,心里对阮玉没有半点同情。
她漫不经心说道:“我害你妈?谁告诉你的?警察吗?那警察怎么只抓你妈不抓我?阮微云,你说话要有证据。”
“你……白深深,你到现在还在诬蔑我妈妈!”阮微云说着说着又哭。
“又哭,烦不烦,你的眼泪真不值钱,”白深深翻个白眼,“你搞清楚,是朱旗供出的你妈,你妈也亲口承认了,谁也没有诬蔑她,不是你哭你就对,懂吗?”
“玉楼,”阮微云哭得梨花带雨,“我不想见到她,让她走吧。”
白深深转身就要走,“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