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的男人,未穿一件衣服,出现在卧室。
偌大的卧室还回荡着阮香香的睡眠声,司晋城郁闷,又不能跟病人计较。
他赤着脚拉开衣柜,选了件和阮香香同款的睡衣套上,捡起沙发上的被子,跑到离床最近的地板砖上躺下。
缓了好久,终于睡着。
半夜,听到头顶的女人小声哭泣:“妈妈,妈妈你不要走,我给你做手术。”
“呜呜,妈妈别不要我,我很争气的。”
司晋城刚睡着就被吵醒,心情很不好,闭着眼睛怒斥:“闭嘴,睡觉。”
他话没落,头顶的哭声再次传来:“妈妈,我要妈妈。”
没完了!
司晋城愤怒的直起身,双手拄在床边,打算跟小女人好好谈谈。
却见阮香香咬紧牙关,额头都是汗。
没醒。
只是说梦话。
司晋城下意识的将手搭在阮香香的额头上,很烫。
他又触碰阮香香的手,更烫。
发烧了。
司晋城立马找到手机给私人医生打电话。
十分钟后,医生查完身体告诉他,少奶奶只是低热,是术后的正常反应,不必过于紧张。
司晋城怒了:“体温三十七度八,是低热?是正常反应?还不必紧张?”
家庭医生回顾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他没说错啊,阮香香现在的发热真的是正常反应。
但金主生气了,他怎么能继续激怒他呢?!
于是,在不违背医学原则的前提下,私人医生配合着说:“属下可以开点药,让少奶奶更舒服些。”
司晋城招呼金面跟着去取药。
到了喂药的时候,司晋城喊阮香香吃药,阮香香没反应。
万万人之上的司晋城不是个好脾气的主,他直接扒开阮香香的嘴,将药塞进去。
可阮香香不往下咽。
“咽。”司晋城生气:“我现在命令你咽下去。”
阮香香没反应。
司晋城气的咬牙,压低声音威胁道:“一个亿。”
无反应。
司晋城再加码:“南四环!”
还是没反应,阮香香沉浸在悲痛的梦境中,听不到任何声音。
司晋城犹豫片刻,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大口,弯腰对着阮香香的嘴喂下去。
四片唇相碰,熟悉的质感,熟悉的温度,不同的悸动。
司晋城心跳如擂的撬开小女人紧闭的牙关,将水送进去。
“咕咚”一声。
阮香香咽了。
“咳咳。”水太多,阮香香一口咽不完,剩下的水把她给呛了。
她咳嗽着醒来,睁开眼瞧见面前是放大的司晋城的脸。
这男的大晚上不睡觉,臭着一张脸盯着自己干嘛。
“你有病啊?”阮香香骂。
司晋城?
我好心救你,帮你服药,你居然还凶我骂我?
心寒!
还懂不懂礼尚往来?
司晋城转动着大拇指的扳指,快速直起身,居高临下危险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