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以前兄弟们的笑闹无忌,心生亲切,也忍不住搞怪了。
“呦……来——啦!”陈诺也压着嗓子大叫一声。两人说笑着一边向山下走去,气氛甚是融洽,竟然看不出半点拍戏时的尴尬。
可惜山色虽美,身边之人虽然亲切,白潇却总有不真实的感觉。似乎……似乎……这比现场拍摄《白昙花》之时还像演戏!一句一句,都像在说着台词,读着剧本,果然是……难分戏里戏外。
也许,陈诺的成就正是来自这一特点?还是说,这不过是他的职业病?
不管怎样,白潇压抑了一天的心情总算舒展了许多,惨白的脸因为步行下山也渐渐有了些血色。
因为走的是偏僻小路,沿路碰到的游人并不多,可是将到山脚之时,两人却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这是一个年轻的和尚。和尚并不奇怪,怪的是,这个人光头上戒疤鲜明,身上却是t恤加洞洞装的牛仔裤,耳戴银钉,手捧木鱼,怪异之极。
这年头西装革履的和尚不少见,结婚的和尚也不是没有,但舍得在自己脑袋上烫几个戒疤,偏偏又一身小混混打扮的和尚,从听到看,就白潇所知,这还是头一个。
而且白潇注意到,和尚头上的戒疤是八个,这代表,这可不是一般的和尚,而是一个“高级和尚”了。就她所知,现代的和尚剃度受戒是没有必须要烫上戒疤这个规矩的,而能够在头上留戒疤的和尚,通常都是优秀的和尚,戒疤多至八个的和尚,则更是一些重要寺庙的主持级和尚了。
眼前这个装扮诡异的和尚会是一个主持级的大和尚?
白潇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没有白潇光杂阅读的习惯,陈诺只把眼前的和尚当一个光头混混,他一见这人挡在面前,即紧惕道:“你是谁?要做什么?”
“不找你。”和尚一个眼神也不给他,只是直勾勾地望着白潇,嘴巴咧起,笑道:“女施主,你我有缘,施舍一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