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无命点头应好，立即遣手下将人叫来。

曾遭受那风侵害过的共有五人，这五人中有三个寡妇两个少女。

她们皆性子羞怯，突然被官兵带来，被吓得脸上满是惊色。

林书音同情她们的遭遇，柔声细语的安抚了她们一番，将寻她们前来的意图说清楚后，让羁无命给笔银钱让她们配合。

那几个女子见林书音生得貌美人又温柔，皆表示愿听她安排。

林书音想将春宵愁的毒株培养出来，拿来工具分别从她们体内刮出病理标本放在容器中培养。

恍然发现这些病理标本中都有一种存活于尸体中的毒株——霉念株。

这种毒株喜温，放在密封的常温容器中半个时辰，会快速长出黑色细绒毛。

觉得奇怪，林书音又另唤来一个妇女刮取标本。

因那妇女并未与那风接触过，所以体内的毒株并没有霉念株，但用紫苏叶测试时，发现她体内也同样携带着春宵愁的病毒。

林书音浅斟细酌一番，一个赫人的念头恍然从脑海中冒出，沉着声问羁无命：

“你方才说那风是收尸人？”

羁无命点了点头，见林书音脸色有些难看，忍不住问：“怎么了？”

当年林书音跟着师傅在不周山时，师傅为了磨练她，常大半夜的带着她去乱葬岗拿那些死去的人练手。

那时她刚从师傅那里学会培养毒株，看着尸体上大块大块的尸斑，突发奇想的剜了一块放入容器中培养。

在师傅的指导下，从中分离出了霉念株。

因并未从霉念株中研究出什么于人体有益的东西，所以林书音很快便放弃培养。

放眼九州，能用容器培养出毒株的只有她师傅和几个亲传弟子，所以大多数医者皆没听过霉念株这一词。

林书音懒得同羁无命解释那么多，道：“你再把那风叫来，我有话问他。”

见林书音神色严肃，羁无命赶忙让人将那风拖来。

林书音铁青着脸问那风：“你可曾做过什么天理不容之事?”

那泠泠的眸子落在那风身上，吓得他后脊一凉，煞白着脸心虚道：

“做……做过，我偷人钱财，奸污妇女，还……还差点杀过人。”

林书音冷眼蔑他，话音鄙夷道：“除了这些。”

那风连连摇头，哑着声强烈解释：“就……就只有这些了，我发……发誓。”

林书音起身居高临下的瞪着他，冷声道：

“赫达尔国重男轻女，每日都有无数女子被虐待至死，那些女子中不乏年轻貌美之人，你作为一个常年遭人厌弃鄙夷、又色欲心重的男人，将那些尸体一一拖回义庄时，都是怎样处置的？”

她话音淡淡，神色清冷，那双好看的眸子似藏了镜子，轻而易举便能将人的灵魂看透。

本就做贼心虚的那风闻言身子一软，浑身不由自主的打着颤，一张脸顿时煞白无血。

感觉林书音的眼似要将他灼穿，他蜷缩着将头埋在膝盖间，支支吾吾牛头不对马嘴的答：

“我今日还没得饭吃，已经有好几个月没碰女人了……”

羁无命看着他这反常的模样，再一细想林书音方才说的话，一个惊人的猜测顿时冒进脑海中。

他不可思议的看了林书音一眼，戾声冲那风呵道：

“郡主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如此答非所问，是不是手脚不想要了？”

想吓一吓他，说完故意扬声冲下人喊：“来人，提刀来！”

那风被吓得精神崩溃，赶忙哽咽：“别……别剁我的手脚，我说，我如实说。”

“那些女人嫌我身上的尸臭味太重，说什么也不肯同我亲近，夜深人静时，我饥渴难耐，看着那一具具白花花的女人尸身，一时脑抽，奸……奸污了尸体。”

尽管已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亲耳听见那风说奸污尸体，林书音和羁无命还是忍不住一阵犯恶心。

厌恶的瞪了那风一眼，继续问他：

“奸污了尸体后，你是不是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