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很快就死掉,
还特别清晰能回忆起,当时老人们的脸色,无不是深皱着眉头,讳莫如深。
可在后来,讲起那栋房屋里的一家子时,终有一位须发皆张,眼如虎眸的老者,再也压不住暴躁的脾气,
“砰——”
重重拍了下桌子,就蹬地一下站了起来,
面红耳赤地在那破口大骂,数落起张屠夫的种种不是,
言外之意,便是若不是因为他也不会导致那一家人的惨死!
当时或是有小辈在场,其他老人见状,倒是连忙阻拦起来,
毕竟家丑不好外扬,背后说说就算了,可这么大声,丝毫不顾及其脸面,都在一个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另外,张屠夫家里好歹是干养猪杀猪的活,多年下来,少有积蓄,算得上是村里难得一份的殷实家底,听说还经常给村民送猪肉,
大伙多多少少受其恩惠,好歹是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心中念着那一窝女诡和屠夫的关联,不知不觉,他已走到了张屠夫家的附近,
“咦?”
“有些不对!”
李玄眉头紧皱,双目瞪圆看向那座半隐半藏的双层角楼,隐隐间,只觉是冰山在旁,
自然溢出的阴气竟以其这般的体魄,也觉得是刺骨般寒冷,
不禁让其回想起,还未习武的他穿着厚棉袄,站在大雪纷飞的寒冬时瑟瑟发抖,
那栋屋子如果没记错的话,就是张屠夫家,
竟给他胆颤心惊、手脚冰凉之感,
好似老鼠遇上猫,兔子碰到狐狸,
犹如直面生死!
李玄心中不由咯噔一跳,下意识加快了脚上的步伐,如一阵轻风拂过地面,
“哼哧,哼哧…………”
不对,这是……
面前狭小的过道里,黑糊糊一片,猪叫声陡然在前方黑暗中响起,
恐惧、慌张、急躁不安。
李玄脚步一定,停住身形,眯眼看去,
果然,不出所料,
一股和女诡相似的阴寒波动隐隐约约传出,
可在前方的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凭空间只闻极其诡异的猪叫,却不见丝毫动静。
有意思,
这是碰瓷到他头上了,
李玄心中轻笑两声,内心可谓是燥热难耐,
前面硬是被诡异屋子逼得吃了哑巴亏,只能强吞下这口气,灰溜溜的回来,
可他难道现在是什么货色都能惹得上了?
嘴角上扬,露出白花花的大门牙,猩红的舌头舔了舔,李玄冷笑一声,两只砂锅大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继续大脚步向前走去,不管不顾没入黑暗中。
呼啦啦…………
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像皮球样滚落在脚前。
定睛一看,是瞳孔涣散,舌头外露,已死去多时的猪头。
黑暗中只有躯体,脖颈上光秃秃的大白猪露出身形,在那却发出似是猪叫,却是嘶哑男子的声音:“小哥……小哥,你看到我的头吗?”
“看到我的头吗?”
“你的头?”
李玄心中只觉好笑,脸上却故作惊疑的回道,
当然要是女孩子只怕当场就吓晕过去。
可他还假装惊慌地用手指点了点猪头,问道:“这个猪头是你的头吗?”
可还没等回话,
“噗!”
是如西瓜般摔烂的声音,
就见一脚狠狠踩下,顿时,红的白的溅落一地,
整个猪头已变成碎渣和泥土混浊在一起,
李玄嫌弃地看了眼裤腿上那被溅上的污浊肮脏痕迹,
往外弹了弹脚后,
对着大白猪,故作惊讶,带着点不好意思的歉意,用和高大身影绝不相符的娇滴滴语气,问道:
“现在,你的猪头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