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凄厉的北风在耳边隆隆呼啸,
或许是那些躲在黑暗中的杂碎在尽心嘲笑,
空旷的过道上只有一道被衣饰严密遮掩的宽厚身躯,独自走在其上,
背后,凄惨似啼血的哭嚎声此起彼伏,
许多人掩面哭泣在对草席上的亲朋在做最后的告别,
李玄微微皱紧眉头,满脸肃穆,脚步坚定,他知道就算回头和村民沉浸在悲痛中没有丝毫的作用,唯有在黑夜中独自狩猎,不断变强才能撕烂这困住所有人的枷锁、牢笼!
“哒哒哒哒……”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乱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就见一满面憔悴,胡须邋遢的干瘦中年男子错身匆匆跑过,
“嗯?”
“是李文仲,”
这位可是他们村老的大孙,最是宝贝。
但他现在却?
两眼中布满血丝,眼袋浮肿,像是有几天没睡好觉了,
只是他眼珠子瞪得滚圆,显得很是亢奋,
在此情况下身体如此反常,
恐怕是一定有事!
而且是非同寻常的事!
其他村民都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唯他还精神高昂,由不得李玄生疑几分,
悄悄朝着他奔去的方向走去,
忽然,
道道不知哪里来的阴风吹拂在他身上,
里面的阴森气息如针扎般刺骨地冷,
“嗤嗤…………嘻嘻…………呵呵…………”
耳边环绕着如无数小孩的窃窃嘲笑,也似分不清男女的低声呢喃,
嗯?
有古怪,
大白天的,
怎么那些脏东西明明知晓他的实力,
还敢这么直白地去挑衅他,
真是找死?
还是当真他不敢追逐阴森气息,去找向它们,
李玄眉头微皱,
唰——
一道白影从民居上的窗户纸一闪而过,
留下一抹笑盈盈的浓妆艳抹笑容灿烂绽放开,
不对,
李玄一愣,眉头深深皱起,
刚刚的白影颇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
特别是那熟悉的浓妆艳抹的笑脸,和干薄薄的身子,
对,对了…………是那道人影,
那日从白天都能在村中遇见的诡异——纸扎人!
嗯,怎么大白天这些妖魔鬼怪敢如此蠢蠢欲动,
几乎现在是明着来了,
开始大咧咧地在人前现身,
似乎是没了忌惮,
怎么说,是变得无所畏惧?
有古怪,
村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他未知情的变化,
可能,
要有什么比以往都要强烈的大变了…………?
李玄面容无比的肃穆,
心里有莫名的危机感,
甚至紧张地咬紧牙关,
嘴角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有股很强的预兆,未来几天对他而言也很是危险,
唯有能量点,唯有实力的再度提升,
才能给他安全感,
从未有过的紧迫感令他眉头青筋直跳!
…………
“神兵,”
“那把镇守于祠堂上的神兵,”
一脸苍老却无皱纹,面色更是白皙如雪的老者背着双手,面色凝重似颇有心事地在狭小且昏暗的屋子内来回走动,
“花魁,我记得听你讲过李氏的老祖宗是来自大丰哦?”
花村的村长,花魁一脸恭敬低头地跟在后面,回话答道:“对,您没记错,”
“那看样子这把遗留下来的神兵确实不凡,”
“论品秩恐怕至少是在名器一列了吧!”
老者不由点了点头,低声感慨道,
“昨晚,我偷偷潜入在李村的傀儡,亲自神念寄托着的那几具纸扎人,亲眼看到了那耀眼却宛如实质的金芒,”
“现在看来,那名李氏老祖确实不凡,只怕是一位人杰,连在大丰这等威压四方、疆土无际的大王朝,也非是无名小卒、等闲之辈啊!”
后,老者面色慎重地对花魁吩咐道:
“既然让我们遇上了,怎么也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