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
伴随着清脆的叮铃声,
阵阵微风吹拂,连手臂上根根有针线粗的体毛都不禁蜷缩开来,格外的舒适。
和煦的日光直照耀而下,沐浴在久违的阳光下,最是和适的暖意遍洒周身,如羊水包融。
差点令李玄热泪盈眶,
“哈哈哈哈……呜呜呜……”
不远的路口,一阵嘈杂如猴戏的夸张叫喊传来,
让闻者不知所谓,只觉是耍猴般有趣。
没一会儿,几个登徒子打扮的人和李文仲走了过来,
几人都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身上的衣服没个正式,褂子不系上纽扣,敞露着肚腩,丝毫不在意被他人看光。
更绝得是腰上没个裤带绑着,松垮垮的裤子真怕不知什么时候就掉落下来。
他们一路走来,就像没看到李玄似的,直直从他身上穿过。
走到院口的木门,也不敲,很是自来熟地边嚷着大嗓门边迈过门槛,
“孝全,你哥哥来哦,”
“什么事儿,大中午的刚吃了饭,就让你们给叫过来,”
“没啥好事的话,哥哥们可饶不了啊!”
这是什么情况?
虚幻?
梦寐?
只听“嘎吱”一声,
里头的屋门打开,露出的不是宛如深渊般毫不透光的黑暗。
而是明媚阳光下,熟悉的桌椅家具,
和平常人家一样,露出一角的桌子上摆着锅碗盆碟,
旁边,不知谁的灰色服饰就静静摊放在木椅上,
略显灰暗的墙上贴着几张装饰用的大红年画,下面挂着遮雨的蓑衣,
而靠边的角落里,则堆放着些叫不出名的杂物。
接着,走出几名满脸笑意的方脸汉子,面容方正,都生得一张中规中矩的国字脸,看着容貌都挺普通,可是鼻头饱满,可谓是粗大,如一颗李果子亭亭俏立!
另外让人意味深刻地,是下巴上的胡须,长而鬈曲,且涂抹了膏脂一般,油光发亮!
自是不用分说,饶是李玄虽没见过,更无半点印象,但也晓得这就是这一屋子里的原主人,而那名叫张孝全的关键人物,很可能也在其中,
可惜不知后来怎得是那帮女诡鸠占鹊巢!
看着几名方脸汉子笑盈盈地相迎,在院子内打笑取闹,互相调侃,李玄则满脸肃穆,心中念头起伏不定。
因为,他隐隐猜想到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但他只是深深呼出一口气,微微叹了口气,脚步坚定地也走入其中,
已做好准备将要面对后来所发生的一切。
走进院子里,几人聊得笑哈哈,依旧像是把他当作虚无般,
可李玄却莫名地感到古怪,下意识地看了眼屋子的地下方位,
怎么,好像在地下隐隐感受到了那些女诡的气味?
“快进来,快进来,”
“嘿嘿,今天让哥几个开开眼界,”
“这比城里花楼里潇洒都痛快地多,”
听闻地几人满脸不可思议,李文仲和几名登徒子都面面相视,后有些兴奋地涨红了脸,
“孝全,你们几人莫不是在框我们,”
“就这穷地方,破山村,怎么比得了花楼,”
“哈哈,”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进来看看再说,”
“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从张屠夫那搞得新鲜货色,”
方脸汉子满是得意地回道。
“什么?”
“你可别搞怪!”
“张屠夫那是养猪杀猪的,”
“他私底下搞得什么破烂事,别人不知,可我们几个兄弟怎么会不清楚,”
“你他妈是要取笑我们吗?”
可李文仲他们听了,就不由脸色一变,竟一时语气变得有些怨怼地说道,
“不是,不是,”
“你们理解错了,怎么还骂上哥几个了,”
“进来看看,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方脸汉子嘴上解释不停,推着几人就往里面走,
好像是藏着什么宝贝,迫不及待地要给哥几个开开眼界。
李玄也默默地跟在屁股后头,
进到屋内,发现也并不大,和平常人家相差不大,只不过能见到厨房那的案几上,放着些大块的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