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最终心软，叹气一声，道得：

“等价交换...我救你妹妹，而你则...”

"我同意！"

楚歌未等说完，直接的用冻裂的嘴唇应答。

老人被逗笑，反问道：

“我还没有说出我的的报酬，你就如此答应，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只要能救我的妹妹，我也不过是烂命一条，爷爷，只求你...救救我的妹妹。”

楚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老人拼命叩头。

老人止住了少年乞求的动作，一把将跪在楚歌拉了起来。

他对着楚歌说出那句终身难忘的话语：

“孩子，不许跪！

跪下来，就永远站不起来了。

永远都不要跪！”

楚歌沉默，而老人终于说出了他的条件：

“我可以救你的妹妹，但是要跟我走，并且承担这世间最大的诅咒，你可愿意？”

楚歌望着老人，仍旧是笃定，没有任何意义道得：

“愿意，此生不悔！”

于是，老人救了楚皖鱼。

而楚歌信守承诺，背井离乡，来到了大夏。

老人便是第十任大夏执剑人老布鲁斯，而让楚歌承担了诅咒便是——“大夏诡异执剑人”！

“一生不悔，老布鲁斯，上辈子确实没有后悔，现在仍旧是没有后悔。”

楚歌喃喃。

继续望着大夏众人，道得：

“老布鲁斯救了我和妹妹的性命，把我带到了大夏中，并且将大夏最强的‘诡异’九阴龙，植入我的体内。”

“此后，我遵循老布鲁斯的意愿，成为了第十一任大夏执剑人，代号‘九龙煞星’。”

“夜无忧，你说的不错。”

“大夏于我有恩情，我尚且欠大夏诸多。”

“没有大夏，就不会有此刻的驭鬼者楚歌。”

“没有布鲁斯，我到现在都是大雪中的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没有这里，我也不会成为执剑人。”

“只要我仍旧是执剑人，离开了大夏，便是叛逃行为，这是我不愿意的。

有些事情必须要做了，欠人的东西，总是要还的，虽然有些残酷。”

他一顿。

楚歌微笑，

但是这一刻的微笑，带着决绝。

他悄然一笑，眯起细长深邃的眸子。

冷风摇曳，白发舞动。

他略带感伤，却是柔和好似腊月暖阳，笑道：

“但是，既然你们要，那我便...”

楚歌抬起眸子，刀削般面孔上的笑容一滞，森然道:

“全部还给你们！”

楚歌森然笑着，便是透着决然之气。

道出冰冷的话语：

“欠你们的，我便是尽数还给你们！”

众人皆惊。

而夜无忧冷笑道：

“还？你还得起吗！

楚歌，若是你不想背上欺世骂，便是留在大夏修行，不要给大夏抹黑！

你且当个人吧！”

楚歌只是一个眼神，身后的道诡异剑抖落剑体上的尘埃，向着夜无忧的胸膛重重一击。

一击之下，夜无忧口吐鲜血。

面色顷刻间，煞白一片。

而雪白的道袍，也是染上一抹狼狈的血色。

楚歌双眸蓦然，冰冷的第一次警告道：

“我说过，我的东西如果我不想，谁都拿不走。”

“今天我要归还一切，并非是尔等所谓施压。”

“更不是所谓的情意，而是单纯的大夏的东西。”

“让我恶心，我想要和汝等没有一丝丝的联系罢了。”

楚歌望着狼狈不堪的夜无忧。

他森然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与斑驳发缕中的素染白发交相辉映。

楚歌睥睨道得：

“夜无忧，我叫你一声师兄是看得起你，给你面子。”

“你还得寸进尺了？”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质问我，整个大夏唯一有资格命令质问我的老布鲁斯已经死了。”

夜无忧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