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紧锁眉头,连连感叹道:
——“这简直是医学的奇迹,这一位大体先生的器官已经老化到百岁老人的地步,而且身躯之内,有着如此多我们无法理解的诅咒,早就应该死去了,是如何坚持十年之久的?”
——“天哪,简直是遍体鳞伤,几乎每一个器官,肌肤的每一寸,都有着新旧伤痕,简直是找不到一处好的地方,这一位先生究竟经历了什么?”
——“是啊,为什么我感觉这一个骨质增生竟然有着活性,刚刚我在剔除的那一刻,竟然是出现强烈发反抗,仿若是在表达...'眷恋'与‘不舍’之意。”
——“莫不是,闹鬼了?”
——“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恍惚,在地底下的避难所呆久了出现了幻觉,手都生疏了,这可是最为安全的大夏第一庇护所的医护室内,外面多少个驭鬼者,特种士兵在镇守着,这里怎么可能有‘诡’?”
——“但是,你们看很是奇怪的一点出现了,我把这一位大体老师的捐赠者的细胞放在了细胞皿中,进行仔细地查看,竟然...仍旧在快速的分裂。”
——“哎呀,我艹,咱们这一讨论,怎么扩散的更为的严重了?”
医护人员,将切割开来一扇薄如蝉翼的大脑切片放入到了显微镜下仔细地观察着。
竟然发现!
已经在逐渐死亡的细胞,竟然仍旧在快速的进行着分裂。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而就在此刻。
他镊子捏住的大脑切片忽然在他的面前蠕动以下,仿若蝴蝶的翅膀,在空气中闪动了一下。
而下一刻,这个透明的切片竟然挣脱了夹子。
下一刻。
听得一声清脆的“啪”!
大脑切片。
瞬息中。
在空气中划过了一个优美的弧度,直接的贴到了这一位解剖人员的面容上。
解剖人员顷刻中,仿若是受到了酷刑,惊愕中发出一声嘶吼:
“啊!!!救我,救我!这大脑切片上了我的脸了...”
他双手竭力在自己的面孔上快速的抓着。
挠出了一根根狰狞的伤痕。
众人望去。
可是,那大脑切片仍旧停靠在细菌皿中,未动分毫。
哪里上了他的脸?
其他的解剖人员,都是难掩恐惧。
而这一个发癫人员仍旧在癫狂着,拼命的挠着!
顷刻中便是破了相,甚至于挠着挠着,挠破了面皮,挠出来的白骨...
这是?
中邪了吗?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啊,好痛啊!!!”
“他没有上你的脸,是上了我的脸,鬼东西,给我下去,给我滚啊!”
“这是什么?恶魔,厉诡,你不要过来啊。”
“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
顷刻中。
解剖室内,乱作一团...
而解剖室外,那些守护的驭鬼者,特种人员想要去快速的冲入其中。
咚咚咚!
可是门庭被反锁,任由他们如何撞击,都是无法的进入。
“徐大夫,快开门!发生了什么?”
而听得主刀的医生,恐惧在喉咙中发出几个音节:
“祂...来了!”
门外的医护人员都是不解,但是继续暴力破除門。
而徐医生望着周围工作人员,都是已经陷入到了癫狂中。
有人不停地挠着自己的身躯,已然血肉模糊。
一个人为了祛除身躯之上,并不存在的附着之物,让另一个人啃食自己身躯,半张面孔已经啃食不见。
而还有的人,仿若是看到了什么恐怖之物,竟然开始用手术刀挖自己的眼球,已然是卓有成效,没了眼球,当然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徐医生望着一切,那一种强烈不安之感,愈发浓郁。
冥冥中。
他知道。
祂来了——
终于是,听到了一声诡异无比的妩媚女子的话语:
——[蔑视神明,而会受到反噬的,呵呵呵——]
下一刻,他看到了两只被他切割下属于白发青年人的手臂,顷刻中搭在了自己的头颅上。
而这一刻,特种人员终于是破门而入。
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