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路人也只好作罢。
人家不领情,多说无益,何必自找麻烦,引火烧身呢?
任才旺仿佛已将耳畔的疼痛抛诸脑后,脸上重又挂起那副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嘴脸。
他冲着姜镇涛和云轻歌二人破口大骂,恶狠狠地威胁道。
“你们俩得意不了多久!得罪了本少,就等死吧!
等我爸来了,你们俩就彻底完蛋了!
尤其是你这臭娘们,竟敢跟我动手!仗着有点姿色就无法无天了?
我定会玩残你,玩腻了,就把你卖到非缅去,让千人骑,成人睡!
你的酒鬼老公,哼,必死无疑!”
远处一阵疾风般跑来一人,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此人正是清新药业老总任绪良。
一路狂奔而来,他大口喘息,竭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待气息稍定,他赫然发现自家儿子狼狈不堪的模样,不禁心头一紧,双手竟微微颤抖起来。
他正欲走向儿子,赫然瞥见一旁站立的云轻歌和姜镇涛,脸色骤变,满心惶恐。
任绪良几步跨到姜镇涛和云轻歌面前。
任才旺满脸期待,只待父亲为自己出头报仇。
然而,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是,任绪良竟“扑通”一声,径直跪倒在姜镇涛和云轻歌面前。
紧接着,他不顾周围众人惊讶的目光,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他们连连磕头,恳切道歉。
“实在抱歉,这是我儿子的错,我没想到他会干出这种事,冒犯了二位。
是我教子无方,请允许我代他向你们赔罪。
他绝非有意为之,回去后我一定严加管教……”
姜镇涛俯视着面前这位诚惶诚恐、为自己儿子认错磕头的任绪良,眉宇微蹙,默然不语,未做任何表态。
云轻歌对任绪良视若无睹。
她自然而然地挽住姜镇涛的臂弯,轻轻晃动着他的手臂,一副娇态尽显,对着姜镇涛软语央求。
“亲爱的,人家走得腿都酸啦,你就背我一程,好不好嘛?”
姜镇涛微侧脸庞,目光柔和地凝视着此刻如小女儿姿态的云轻歌。
她的娇俏撒娇,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剂甜蜜的良药。
他微微颔首,随即转身背向她。
“来吧,我背你。”
姜镇涛的话语中满是宠溺。
云轻歌便顺势伏上他的背脊。
背着云轻歌走出没多远,姜镇涛略偏头,以调侃的语气问道。
“原来你还有这一面呢,这就是你的真性情吗?”
云轻歌与姜镇涛耳鬓厮磨着,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柔声道。
“无论这是不是我的本性,至少懂得适时撒娇的小女人,生活总是更幸福的。”
两人欢声笑语,渐行渐远,成为旁人眼中一道温馨的风景线。
周围的人们难以置信地目送着他俩远离。
任绪良则始终跪在地上,目光追随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直至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他紧绷的心弦才缓缓松弛下来,并抹了一把额头上冷汗。
任才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平日里威风八面的父亲,竟会对这对年轻人如此忍让,甚至下跪求饶。
他困惑不已,强忍着耳痛,步履蹒跚地来到任绪良身边,忍不住问。
“爸,那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您怎么能向他下跪磕头?”
未等话语落地,任绪良霍然起身,紧接着飞起一脚,直击毫无防备的任才旺。
任才旺猝不及防,应声倒地。
任绪良怒火中烧,对倒地的任才旺一顿拳打脚踢,直至怒气稍解,方才收手,却厉声喝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