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又上了屋顶。
陆晨阳见着许歌走远,嘴角便抿成了“一”字。
“少爷,要关店门吗?”伙计凑到了陆晨阳身后。
“不能关门。”陆晨阳背起双手,“关门只会让别人更加怀疑。”
陆晨阳朝伙计挥了挥手。
“做好你们的事情。”
“好的少爷。”伙计垂首退后,再次忙碌起来。
……
许歌与陆晨阳交谈过后,心情平复了些许。这心情一旦平静下来,身体上的困顿便更为难受,许歌索性放缓了脚步,顺着屋脊慢慢走动,还能晒晒月光。
还没走出两步,一道人影突然跳上了屋脊,将许歌去路拦住。
“你这臭小子,这么晚还在外面溜达?”
关格出现在许歌面前。
“这不是关大哥嘛,这么巧?”许歌随口打起哈哈,“这个时辰了,难道不该老婆孩子热炕头吗?”
关格朝许歌翻了个白眼。
“还不是因为咱们的大王子?
“和我们说好了要去西田猎场,结果让兄弟们白等了一天!
“白等一天不算,也不知道大王龙颜大怒什么,咱们今天执勤的兄弟们还要被罚晚上值夜。这叫什么事儿嘛!”
关格抱怨了几句,突然问道:
“对了,我听说你们最后是去剿匪了?战况如何?”
许歌摸了摸鼻子。
“匪剿了,不过武昭日受了重伤。”
以许歌和关格的关系,这些消息没有必要隐瞒。
“还受伤了?”关格撇了撇嘴,“我算是明白咱们这些苦哈哈为什么被罚了。
“倒不是累,就是咱们堂堂金甲侍从被罚扫街,丢人。”
许歌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直捂肚子。
“你这臭小子!还真是没心没肺!”关格瞪了许歌一眼,将面孔一板,“别笑了,我有正事儿问你。”
许歌止住笑声,做了个缝嘴的动作。
“最近夜里不太平。”关格旧事重提,“你当真没有见到什么不三不四的夜行者?”
关格似乎很在意夜行者的事情……之前见过的夜行者就是九婴杀手……难道关格是在追踪九婴?
许歌心念转动,想起君青麟还在昏迷之中,便摊手摇头,“不三不四的夜行者,你眼前不就有一个?”
“行吧行吧。”关格白了许歌一眼,“就知道你小子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也早些回去,不要在外面瞎晃悠。”
关格朝许歌挥了挥拳头。
“违反宵禁,小心老子把你小子抓去关大牢。”
许歌挤眉弄眼,嬉皮又笑脸。
“大牢伙食好不好?”
关格翻了个白眼,从屋脊上跳了下去。
“老子没空在这儿和你扯皮,早点巡逻完,还能早点回家。”
关格背对着许歌挥了挥手。
两人便在这街口分道扬镳。
许歌看着关格离去的背影,心中嘀咕:总觉得这老小子心里藏着什么事情……关格与九霄,莫非有什么联系……还是说,昌隆真的出了什么怪盗?
情报太少,想不明白……
许歌没有在这事情上多做纠缠,加快脚步回家去了。
……
一炷香后,许歌回到了左徒贡院门外。
院子里静悄悄的,大家熬了一天,这会儿该是早已睡去。
许歌不想劳烦温老开门,翻身过了围墙。
他蹲伏身子,轻巧落地,眼前却出现了一双白鞋。鞋面上用金线绣着鸳鸯,衬着细嫩脚脖。
她没穿袜子……
许歌立马抬起头来,看到了凰飞飞。
今夜凰飞飞换上了女装,外套是一件白纱,朦胧中透着诱惑。她孤身站在前院里,被月光笼罩,就像是由光芒凝聚而成的仙灵。
“凰姑娘。”许歌咽了口唾沫,“这么晚了还没睡?”
凰飞飞做了个万福,“公子未归,妾身难以入眠。”
许歌觉得有些头疼。
“凰姑娘,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你是自由人,不用服侍我。我平日里也邋遢惯了,不喜欢被人服侍。
“你也知道我是从花晨阁来的,要是让小姨知道我用婢女,那是要葵婆把我吊起来抽的。”
凰飞飞突然红了眼眶。
“妾身知道公子一日劳累,妾身只是想为公子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