钜子看重,就颇看轻其他人似的。
欲星移想起他同自己说话时的模样,确实有点架子,可也没到什么居高临下的地步。学长么,还是个前途无量的学长,孤高些也无妨。再加上那便宜的熏香和茶叶,让人感觉意外的舒服,倒不像其他背景平常之人一夕平步青云后那种穷极奢欲的丑样。
开口闭口“事务繁忙”,开口闭口“钜子说”,好像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红人似的。旁人嗤笑默苍离几句,眼神落在欲学弟的身上——欲星移苦笑,他也是明白人,万万没想到学长门前是非这样多,自己是随手点了个室友,可照这个架势,很快风声就要飞自己身上了,什么“那位鳞族学生当真聪明,刚入尚贤宫就知道拣着高枝攀飞”之类的,恐怕少不了。
欲星移端着青玉酒杯,看里面的琥珀清酒微晃,倒影烛光,问,“话说回来,学长平日不来上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