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旁的杨老他默默的喝着杯中的浓茶,沉默不语。
“老杨,你是看着这小子长大的,你说说这一次有几成把握?”岑汉心赶忙问道。
“额……,怕是一成都没有!”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样的把戏,又岂能瞒得过少爷,他不说,只是因为这谎话是我说的。”
明知是谎言而不点破,这谎言还会有效果么?老人心里像明镜一般,这是一场必败无疑的角逐。
“只希望小姐不会让少爷他太过厌恶吧……”
长叹了口气,老人独自回房去了,他的身形明显有些佝偻,垂头丧气的。
“这……”柳茗烟面色微沉,话到嘴边才发现岑汉心正在冷冷的瞪着她。
“你最好祈祷这个小魔王别惹出什么乱子来,否则的话,你就准备好给我滚回柳家去吧!”低喝一声,岑汉心也走了。
“警卫,送老子回去,今晚我住部队!”
柳茗烟满脸的委屈,赶忙拿起手机向女儿交待了起来。
将被褥铺到了院中,岑哀身上的衣服脱的也只剩下了内衣,盘膝坐下,双手平放在腿上,他双眼微眯,呼吸越发的有节。
坐禅入定!这在古武修炼中十分的常见,闭目端坐,凝志静修。
只有在禅定中武者的心才能完全沉寂下来,心境平和,不滞外物。
才能够感受到春花吐蕊,杨柳抽枝,蚁虫私语,尘埃落定,那极细极微的变化。
天上的乌云散开了,皎洁的月光投射而下,照耀着岑哀的身体,散发出一层淡淡的金属光泽,这一刻他好似练就了金身法相。
气息吞吐之间,光泽也忽明忽暗。
一羽而不能加,蝇虫而不得落,浮尘也无从附着,这分明就是无所武者梦寐已久的化劲。
显然,岑哀早已经练就了。
呼……呼……
呼……
他的呼吸越来越慢,越来越轻,到后来竟弱不可闻了。
或许他是睡着了,但是却犹如醒着一般。这种状态,他已经持续了五年!
……
翌日一早,等第一道眼光投射而言,岑哀便睁开了眼。
坐禅一夜,身体无比的轻盈,精神也越加的饱满。
“师父教给我的禅定之法的确是妙用无穷,只可惜我远远没有达到坐枯禅的境界,这武道一途果真是永无止境啊……”
他感叹道,神色间满是向往。
坐枯禅往往一坐便是几天甚至几十天,他们不吃不喝,一直维持着禅定的状态,他的师父便曾坐过三十三天的枯禅。想要达到枯禅的境界并不仅仅要绝对的专注,更重要的是无欲无求的心境。
真正的武者,他的眼中只有纯粹的武道,心灵不滞于物,才能获得魂,真正的武魂。
凡人并不能真正的辟谷,毕竟只是天生地养的凡人,所以枯禅终究是有极限的,能够忘却肉身,沉浸于武道与武魂之中,才算是真正的超脱。
这些道理,岑哀何尝不知,可是距离这个境界他差的还太远。
多远?天壤之别。
并不是他对武不够纯粹,对武道不够忠诚,只是因为他太年轻了。
红尘炼心不够,又何谈看淡,堪破甚至超脱。
总有人太喜欢幻想了,没有经历过谁也不能说真的了解,真的看破。总是喜欢意淫,倘若我权倾天下,财雄一方,智冠宇内,绝对不会如何如何。
但是真的等你到了那个层次,或许你会更加的荒诞,可笑甚至可悲。
起身洗漱好,换了一身衣服,岑哀才来到卧室前敲了敲门。
连续敲了几下都没有反应,他便推门进去了。
呼……噜……
声音震天,女孩的睡姿实在太“壮观”了,四仰八叉的,被子早已经被她蹬到了地上,身上也只穿着单薄的内衣,漏光严重。
无奈的摇了摇头,岑哀将被子捡了起来,掸了掸灰,又替她盖上了。
恰在此时,女孩突然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咿呀道:“大哥,你这么早啊?”
“我今天有事,等会就要出去,等你睡醒就自己去学校吧。”
“去学校?大哥,今天可是周末啊。”岑真儿似有怨气。
这道也能够理解,这年代起床气就想流感一样普遍,像岑哀这样五六点就起来的那都是稀有动物。
“那你继续睡吧,我先走了。”岑哀根本不想多说,转身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