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我已经查过,九州五十六省,其中五十三省,三千七百六十五个市区,都有这种情况发生,而且时间长达数十年之久。”
白无双一边开车,一边沉声说道。
“这么多的省市参与其中,简直恐怖到了极致,而所隐匿的军费,更是达到了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朝中恐怕参与此事的人员,不在少数。”
“无双,你继续暗地里查探,找出所有参与此事的人员,一个都不能放过,最主要的是查出来,他们用这笔钱,究竟目的是什么?”
卓一航微闭着双目,面如平镜,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
“尊主,刚才安清风已经说出,此事和令东来有关,那这幕后之人,一定也是他了。”
副驾的白无瑕,侧过身子,看着卓一航,大声说道。
“无瑕,要有确凿无误的真凭实据才行,空口无凭,无法让人心服口服,明白吗?”
卓一航睁开眼睛,看着她,含笑说道。
“你们常年戊守边关,朝中许多事情,错综复杂,盘根错节,你们不了解。君上为了这件事,常常头疼不已,和我抱怨过无数次,很早就想让我回来,帮他解决这个难题。”
“我一直认为只要边关安定,百姓安居乐业,其它的事情,都不足而论,看来是我太过偏执,理想化了。”
说完之后,卓一航长长叹了一口气,凝视着窗外的天空。
白无双和白无瑕,兄妹二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汽车缓缓行驶到一排平房处,换了便服了白无瑕,下车为卓一航打开车门。
在黄顺达的引领下,几人缓步前行。
房屋都非常的老旧,有些窗户,没有玻璃。
用塑料布钉在上面,有些门,更是有很多的破洞。
也是用塑料布遮盖在上面,以低于夜晚的寒风。
有十来个四五十岁的男子,正围坐在一张破桌子前吃饭。
身上穿的是洗得发白的旧军装。
有的地方,虽然已经破损,但是都用相同颜色的布料,缝补的整整齐齐。
每一个人,从头到脚,都是干干净净,没有丝毫邋遢脏乱的地方。
“你们找谁啊?”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从破旧的椅子上站起来,看着众人。
中年男子,左手仅剩下了光秃秃的手腕。
右手也是只剩拇指,食指和中指。
“你好,我麻烦问一下,张二虎在不在这里。”
卓一航含笑看着中年男子,轻声问道。
“你是他什么人?”中年男子警惕的看着卓一航。
“我是王伯的邻居,这些天他身体不舒服,所以托我来看看张二虎。”
卓一航朝他含笑,点了点头。
“哦,你是王伯的邻居啊。”
中年男子听了之后,面色瞬间缓和下来,只是脸上显出哀伤的神情。
“他昨晚旧伤复发死了。”
卓一航亦是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看着中年男子,没有说话。
“要不是官府前几天,给我们每人发放了十万元的餐饮补助费,就是给张二虎,送葬出殡的钱,我们都拿不出来。”
中年男子,长长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李国平,你说错了,不是官府,是护国战神卓绝,私人给我们的补助费用。”
另一个中年男子,瘸着腿,走了过来。
其余等人,也是纷纷放下手中的碗筷,走上前来。
每一个人,都是身有伤残,但脸上始终显露出,刚毅果敢的神情。
这是多年长期养成的习惯,一直保持,至今未变。
卓一航看着这些人,依旧是铁血军人的精神面貌,暗暗点了点头。
“是,我说错了。”李国平脸上显出歉意的笑容。
“王伯是个大好人啊!我们这里的人,有几个和他儿子是战友。”
中年男子看着卓一航,大声说道。
“他经常来接济我们这些没用的人,他开饭店的钱,几乎都给了我们。”
“那卓大人给你们发放的钱,够生活一阵子了吧。”
一旁的黄顺达,笑着问道。
“勉强够用吧,我们这些伤残人士,都是光棍汉,只要有口饭吃,饿不死就行。”
李国平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以前没钱,身上的伤痛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