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麻烦,女孩子家的,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陆地上,无缘无故跑到这种军火船来干嘛!”
轻松放倒被催眠后的船医,又从医务室的柜台内搜出两把格洛克17型手枪和干净的衣物,韩天峰边抱怨,边换下的湿透的靴子。
作为长久活跃在亚洲区,且排名靠前的商业间谍,韩天峰多少听说过海蛟刘巨昂的名号,虽然二者的生意并无交集,但不得不说,在东南亚这一带执行任务时,邪眼组织购买的大部分轻型制式武器,都是通过江瀚船业集团的船舶入境的。
从这种意义上来说,韩天峰也算是江瀚船业集团的老客户了。
绕过船舱,披着船医外套的韩天峰,手提着药箱,毫无阻拦的进入到甲板入口,向外探去,漆黑的天空中时不时呼啸过几发闪光弹,偶有一枚rpg轨迹划过天际,爆发出灿烂的“烟火”。
夜莺他们应该没事,顺着弹道方向看去,夜空中一个小小的黑点在狂风中摇曳着远去。
水手们的嘈杂喊叫声,盖过了直升机的旋桨震动,韩天峰就在这群手持重型武器的水手边上大摇大摆的走过,时不时用一句东南亚口音独特的蹩脚英语,向身边穿梭的水手来上几句:
“哪个兔崽子受伤了?重伤去跳海,老子治不了,轻伤的自己过来拿绑带!”
巡视了一圈甲板后,韩天峰来到宴会厅入口处,再次环视一圈,而后撕扯着嗓子道:“到底是哪个狗崽子叫老子上来的,伤员呢?死哪去了?”
见无人回应自己,韩天封把药箱随手丢在一旁的悬梯边,吼了一句:“有病自己拿药治,天亮前别来打扰老子睡觉!”
几名靠近的水手见状,小跑着过去提起药箱,护在安全处,也不再搭理韩天峰,任由他的身影走下宴会厅的悬梯,前往贵宾聚集的二层掩体处。
虽然身后已无人关注自己,但韩天封依旧哼着蹩脚的南洋小曲,一摇一摆的向下走去,时不时来上一两句粗口,仿佛他才是这艘船真正的主人。
没办法,船医这个身份,在任何一艘远洋船上,都是大爷般的存在。
你不生病也就罢了,但凡你有点小毛病,而船医又刚好看你不顺眼,让你小病成大病,大病成尸斑,也就是一句“不好意思,助手用错药了。”的事。
与甲板上的风高浪急不同,宴会厅下层的掩体外,可是安静了许多,看样子这艘船在隔音的设置上,可没少下功夫。
“哪个崽子受伤了?自己不能去医务室,非要我来一趟?”对着守在掩体外的钢板夹门处的两名持枪守卫一顿唾沫输出,“船长的客人又咋的?他把自己当什么人了?国家总统么?”
而后就在护卫的黑脸中,大摇大摆的走进掩体内,在门合上的一瞬间,还不忘吐上一口唾沫钉子在左边守卫的脚上。
“妈的,这新来的船医是哪国的,比我们都没素质,就这种玩意也能读完医科大学?”待掩体钢板完全合并后,鞋上沾了唾沫的守卫一脸阴霾的抱怨道。
“嘘,小点声,被他听到有你受的,别忘了我们还在海上,外头还响着枪呢!”
听到同伴的提醒后,走边的那名守卫,脸色愈发阴沉起来,略微弯下的腰子,也在一瞬间有了明显的停滞,看了眼鞋子上的唾沫钉子,犹豫了会,终究还是没有把它擦拭。
或许,是真怕自己的抱怨,被那与自己相隔了五米厚钢板的船医听见......
而此时的韩天峰,早就忘记了两名守卫的面容,在进入昏暗掩体的一瞬间,就迅速脱下自己的白色外套,露出内里那略不合身的挺拔衬衫,融入人群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