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这家伙了,这血池似乎连通着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一直源源不断地会有血水从血池中自己生出。
而赵以孚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来血祭过了,毕竟他也要给太虚禁书里的目陆【阳】缓缓不是?
一个月积累的血池液位,可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啊。
赵以孚心中有数,然后回头对蒲恭道:“上使,这血池最是危险,前阵子还失控了,多亏雷部的上神用雷劫压了下来,我看我们在这里远远地看一眼就好了。”
蒲恭冷哼一声道:“怕什么,本使就是要看看雷部的那些人是否在说谎!”
“你在前面带路,本仙使自有宝物护身。”
这话说的有意思,他是说有宝物护身,可没说这宝物会用来给赵以孚护身啊。
但赵以孚仿佛没听出来他的文字游戏,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开启了护体真气,并且催动狱簿中的符箓扰动池中狱锁,想要开辟一条前进的通道。
那血池仿佛知道有人要进来,居然颇为配合地什么反应都没给。
赵以孚一点点靠近,尽量逼开了血池的血污。
终于靠近了最中间的一根最为粗壮的柱子。
蒲恭见状冷哼一声道:“看起来一点事情都没有,我看你们是想要以此来哄骗天枢宫吧!”
他说着也走了过去。
当然他其实也十分谨慎,那护体仙光随时都处于激发的状态。
不过赵以孚回头看了这蒲恭一眼,注意到了他脚下留下的血色脚印,就意识到了不妥……好像根本不用他再设计陷害了,这人自己走进来就已经中招了!
果然,有些人要倒霉完全是自己的问题,别人就算想要陷害都有点赶不上他自己作死的速度。
赵以孚已经露出了惊骇的脸色道:“上使,您的脚下!”
蒲恭疑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地面问:“脚下怎么了?”
赵以孚道:“您没有让护体罡气覆盖脚底,这会让血魔有机可乘的!”
他话音落下,蒲恭脸色猛然一变。
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一些湿滑阴冷的液体忽然钻入了他的鞋子里,然后直接沁入他的脚底。
而就在此时,整个血池猛然掀起滔天血浪。
赵以孚头也不回地就往外面跑,当然顺便还拽上了那蒲恭。
真不是他好心,而是他担心这蒲恭真死在这里了!
当然,同时他抬头看了眼天空大喊:“雷来!”
下一刻,雷劫便已经如同倾盆暴雨一般地砸落下来,把那血池给砸得七零八落。
赵以孚总算是在血浪合围之前把蒲恭给拽出了血池的范围。
而扭头再看这蒲恭的状态,才发现自己决定带上这人出来是再正确不过了。
因为这蒲恭已经脸色酱紫,眼耳口鼻都开始冒脓血。
这是血煞快速侵占其全身的症状啊。
“不是,他自己怎么没一点抵抗的?”
赵以孚都惊了,这人可是天界巡查使啊,怎么可以这么弱?
但这时候来不及多想,因为他怕自己动作再慢一些就要来不及了。
于是他立刻口中吐出一股寒冰灵气,正是他这些年在这天狱中苦修出来的寒冰劫气。
这施展出来,其实就相当于是一场寒冰劫了。
但这时用在蒲恭的身上却是可以救命的。
蒲恭的身体被一下冰冻,那血煞在其身体中的侵蚀、破坏也就被制止了。
事实上在寒冰劫气所制造的坚冰之下,蒲恭的一切变化都被静止了。
秋鱼子见状立刻又补了一个五行封印,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好险,差点就让他真死了。”
这时极光仙子看向秋鱼子则是露出了一脸敌意的表情,似乎是想要翻脸。
赵以孚懵了一下,随后意识到极光还不知道秋鱼子是自己人呢,现在肯定是觉得他们要倒大霉了。
他连忙说道:“阿丑别着急,这是我在凡间师门的掌门,是自己人。”
一声‘阿丑’让极光仙子浑身震颤了一下,随后神色慌乱地扭过头去转身就走……这是,逃了?
秋鱼子则是越看越怪,他本以为赵以孚是又有了什么情缘,可现在看看这又不像是真的情缘,奇奇怪怪的。
赵以孚暂时没管他的阿丑,问:“怎样,事情可以操作吗?”
秋鱼子含笑道:“足矣。”
他风度翩翩地抬头向雷云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