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雅受宠若惊，连声道谢。

秦智飞却注意到楚舒颜夹菜时的手势——拇指压在筷子上方，感觉和平常不同。

"公司最近怎么样？"秦智飞继续寻找话题，"听说城南那块地竞标很激烈。"

楚舒颜（红绡）优雅地咀嚼着食物，咽下后才开口："己经拿下了。

对方开价太高，不符合我们的投资回报率预期。"

"舒颜最近工作真辛苦。"

白清雅柔声道，"要不要休息几天？"

"不必。"楚舒颜的拒绝干脆利落，"现在正是关键时期。"

晚餐在一种诡异的和谐中进行着。

韩妈不时端上新菜，夸赞白清雅的气色好，又念叨着要给孩子准备些什么。

楚舒颜偶尔应和几句，态度比往日亲切，却让秦智飞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违和。

当甜品端上来时，楚舒颜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屏幕，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我接个电话。"

她离席走向花园，秦智飞透过落地窗看到她站在月光下，背影挺拔如松，通话时的手势干脆有力。

"阿飞？"白清雅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他勉强笑了笑，"只是在想公司的事。"

白清雅低下头，声音几不可闻："阿飞，今天舒颜感觉有点奇怪。"

秦智飞不知如何回应，他无法告诉白清雅，他怀疑朝夕相处的妻子可能根本不是真正的楚舒颜。

这个念头太过荒谬，却又在每一个细节中得到印证。

楚舒颜很快回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抱歉，公司有点急事，我需要去书房处理一下。你们慢慢吃。"

"这么晚了还要工作？"秦智飞忍不住问道。

楚舒颜己经转身，闻言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有些事，必须今晚解决。"

她离开后，餐厅陷入沉默。

白清雅小口吃着布丁，眼眶微红。

秦智飞想安慰她，却发现自己满脑子都是楚舒颜反常的举止。

"我去看看她。"

最终他放下餐巾，起身离席。

书房的门虚掩着，透出一线光亮。

秦智飞放轻脚步靠近，听见里面传来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和偶尔的低语。

他小心地从门缝中窥视——

楚舒颜背对着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是复杂的财务图表。

坐姿笔首，左手快速切换着各种文件窗口，右手不时在旁边的笔记本上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