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落差让江婉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又连连逼问道：“从你出院以后，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我很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但不知道哪个你才是真实的，我想了解清楚，让我有些安全感好吗？”

看着对方坦诚的模样。

秦阳叹了口气，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并问道：“具体指哪件事？”

“所有，我想知道全部，趁我还不想和你离婚之前。”江婉言辞犀利，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

威胁，明目张胆的威胁。

重活一世为的不就是她和暖暖吗？

别人可以隐瞒，但对于她们而言，秦阳不能做的太残忍。

“好吧。”秦阳感叹，换了种说辞委婉道：“你相信梦吗？”

“梦？”江婉不解，耐心听对方解答。

“恩，我住院的时候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真实，梦见了你和暖暖的下场很悲惨，为了帮我还债你被有钱人掌控，暖暖病情复发没钱医治，导致你们娘俩跳楼自杀...”

说到这，秦阳眼眶有些红润。

“我却背负着对你们的亏欠活了一辈子，可能你不相信，后半生我很成功，成功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秦阳叹了口气，声音越发颤抖：“可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对你们娘俩亏欠太多，想要弥补无力从心，最后临终也未能了却这个心愿。”

“好在只是一场梦，醒来依旧能看见你们活着，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福报，我发誓不会再让你们过以前的日子，要让暖暖像正常孩子般长大，这是我唯一能够赎罪的方式。”

秦阳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上一世的画面如幻灯片从眼前浮现。

他保留了李天的罪行，毕竟那是因为江婉的死才得到的因果，将事情的本质怪罪在自己身上。

“你醒来后就开始蜕变？蜕变成连我都不认识的样子了吗？”江婉像是听故事般，竟然产生了共情，也跟着潸然泪下。

秦阳点了点头。

“好，我相信你。”江婉擦拭泪水后，话锋一转：“那穆灵是怎么回事？”

“啊？”秦阳一愣，不可思议的看向对方。

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不感人吗？

她是怎么做到无缝连接的？

“哼！”见对方不回答，江婉自嘲冷哼：“跟她比，我只是带孩子的黄脸婆，恐怕你早就春心荡漾了吧？”

“天地良心！”秦阳竖起手指，有模有样的发誓道：“我秦阳今生只对你忠心不二，就算十个她加起来，也比不上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噗呲！”江婉没忍住，竟笑出声来。

她相信他，从始至终没有变过，哪怕是他卖妻卖女时，她都相信秦阳本性不坏。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想都不想就敢发誓，行为举止像是长不大的孩子，难不成真的应了那句话？男人至死是少年？

况且，江婉对自己的模样还是有些底气的。

只要稍加打扮，走在街上回头率也是蛮高的，至少今晚只是换了件短裤睡衣，秦阳就快把持不住了。

“如果是正事，我不介意你们往来，但尽量不要带到家里，邻居看到传出去会被遭闲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