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别墅,二楼书房内。
此时何玉堂正与何光远、何志新,以及何氏集团几名高层,正在商议与临城赵家和谈一事。
虽然赵家主动打来电话,邀请与何家和谈,并开出足矣令何家疯狂的丰厚条件,但何家上下对这件事,还是有诸多疑虑。
“爸,我觉得此事还是需要在考虑,赵家位居临城第一大族,又与白家来往甚密,而我何家这两年虽然小有起色,但与赵家着实相差甚远,赵家实在没理由主动与我何家和谈。”何光远沉声说道。
何志新微微点头,附和道:“不错,凭赵家的实力,即便真有心与我何家和谈,也不至于又是赔偿,又是归还生意,显然有诈。”
他二人的话,立刻引来其他几名高层的一致同意,甚至怀疑此事很有可能便是赵家为了彻底击败何家做铺垫。
始终沉默不语的何玉堂,这时也微微点头,经过这几天的考虑,他也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换句话说,赵家显得过于殷勤了,就好像有人拿枪逼着赵家与何家和谈一般,这着实说不通。
“不错,此事还是暂且缓缓,在看看赵家那边的意思,至少要等赵家来人之后,再做决定。”
他话音刚落,这时书房大门忽然被撞开,随即就见何帆与何蕊,以及何家旁系一众小辈,迅速冲了进来。
“何帆,你们干什么,没见我们正在开会,怎么不敲门就胡乱闯了进来?”何志新猛拍桌子,指着何帆沉声呵斥道。
何帆犹豫了一下,连忙看向何玉堂,急道:“爷爷,不好了,许东出事了。”
“什么,小东出什么事了?”听到何帆这话,何玉堂脸色骤变,他忽然站起身,抓着何帆的胳膊,沉声询问。
何帆故作痛心道:“刚刚我们带许东去看拳赛,没想到中途他硬是去赌钱,结果被警察带走了。”
“你说什么,他……他去赌钱,还被警察带走了?”何玉堂咬牙切齿道。
他虽未发怒,但书房内瞬间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所有人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尤其是何志新,更是连看都没敢看何玉堂一眼,当年他便是因为赌博,差点被打断一条腿,即便此时想起,还心有余悸。
“爸,您先别生气,此事或许是误会。”
片刻之后,何光远才连忙道:“小帆,话可不能乱说,小东的性格我还算了解,他怎会去赌博,况且他初到金陵,又如何知道在哪赌博。”
“不错,小帆,你可是亲眼看到许东赌博的。”何玉堂猛然抬头,沉声询问。
面对何玉堂的质问,何帆有些心虚,一时间没敢回答。
见状,何蕊急忙上前,大声道:“爷爷,我们都是亲眼所见,当时何帆还劝他,让他不要去赌,奈何有您宠爱他,我们也没办法。”
她这话一出口,刚刚萌生一丝希望的何玉堂,险些没站稳。
“这小子,什么时候养成的这恶习,难道不知道我何家早已明令禁止赌博?”何光远冷哼一声。
说着话,连忙缠着何玉堂,安慰道:“爸,您别生气,许东毕竟还小,不懂事,只要好好教育,肯定能改邪归正。”
“这个混账东西,难道不知赌博害了多少家族家破人亡?”何玉堂气的浑身发抖。
他对许东可谓是寄予厚望,甚至有意亲自培养,没想到初到金陵,就出了这样的事。
所谓期望越深,失望便越深,此时他对许东,已然是失望透顶。
这时,何光远搀扶着何玉堂,沉声道:“爸,您别生气,事已至此,我看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将许东保释出来再说。”
“不错,小东初到金陵,总不能一直待在监狱里吧,正好我与金陵警察署的几名领导有些来往,这件事就由我去办吧。”何志新自告奋勇道。
何玉堂摆摆手,冷声道:“不用了,此事我必须亲自去,我倒要问问那个小畜生,何时染上的这等恶习。”
听到何玉堂这话,何蕊和何帆相视一笑,凭老爷子的脾气,他们相信许东必定完了,就算不被逐出家族,至少也相当于被打入了冷宫。
金陵警察署那边,他根本不担心,有刘队长出面,许东当时又的确在现场,根本没有辩驳的机会。
……
深夜,金陵警察署,四楼署长办公室内。
赵九江倒好一杯浓茶,正准备研究一起凶杀案的案卷,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他连忙接通,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