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子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迟衍的指间。-s?o,e¨o\.!i\n!f.o,
他快速将子弹上膛,动作娴熟而优雅,仿若荷官发牌时一样。
子弹被上入膛中,发出清脆又决绝的声响,好似在嚣张地宣告着即将降临的死亡。
此时的宁雨泽已然拨开人群,慌张地跑向了远处。
余留的,只剩下了一个仓皇逃窜的背影。
迟衍不紧不慢地举起手中的左轮手枪,幽冷的光自银白色的枪身上划过。
“砰!”
修长的手指扣动扳机,沉闷的枪声霎时响起。
枪口喷出炽热的火舌,子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划破空气,疾驰着朝远处的宁雨泽而去。
迟衍的眸中淡然,仿佛这只是一个再无关紧要的动作不过。
宁雨泽听到枪声的瞬间,身体本能地一颤。
惊恐浮现在他那张漂亮却又惨白的脸上,甚至看起来有几分扭曲。
求生的欲望驱使着他躲闪,但双脚却像被灌满了铅一般,突然变得沉重无比。
‘噗’地一声,子弹无情地贯穿了宁雨泽的大脑,掠过空中之时,带起了一条淋漓的血线,随后继续朝前飞去。
他的身体晃了晃,本就混乱不堪的眼中,光芒逐渐黯淡,生命的气息正从他的身体里快速地流逝。!萝·拉+小¨说? ?免.费_阅_读?
宁雨泽的双手无力地下垂,在他额头的正中央,一个鲜血淋漓的窟窿极其明显。
他双目无神,黯淡的瞳孔最终涣散,扩大,慢慢失去焦距。
艳丽到刺目的液体从他的头顶滑落,染红了他那张表情凝固的脸。
绝望与不甘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对生的眷恋与不舍。
宁雨泽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的弧线,‘砰’地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
纤细的四肢本能地抽搐了两下,然后安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空气中回荡着枪声的余韵,仿佛还未完全消散。
在被子弹所贯穿的那一刻,宁雨泽的心中其实是后悔的。
可如今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只能在这命运的宣判前,无助地等待与接受。
偌大的赌场之中,再听不见一丝的声音。
就连围观的赌客也都噤了声。
虽然之前叫喊得欢,但到了人真死的这一刻,整个赌场内,却又没了敢说话的人。
一缕白烟从枪口中冒出,于空中渐渐消散。`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
迟衍看了看手里的银色左轮,似能将人割伤的锋利眉眼中,不见一丝怜悯。
“嗯……这积分倒是没白花!”
一道带着些许愉悦的感叹声,从迟衍的口中溢出。
他随手将枪扔进自己的装备栏中,十分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迟衍!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清雅的声音因为主人的情绪而微微变得有些低沉。
顾唤辰站在迟衍的身后,一双狐狸眼轻眯,眼尾染着明显的冷意。
从声音中,就能听出他的不悦。
“什么什么意思?”
迟衍潇洒地转了个身,精壮的腰身靠在赌桌边,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顾唤辰。
“你少在这里和我插科打诨,枪里根本就没有放子弹!”
绝对肯定的句式,带着微微的怒意。
如果枪里有子弹,他还用现上?
顾唤辰瞧着迟衍这副样子,没好气道。
迟衍耸了耸肩,锋利的眉眼微弯,眸中却不见丝毫笑意:“是啊!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
“说过了?你什么时候……”
顾唤辰突然闭了嘴,如画的眉毛轻蹙。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曾责怪过迟衍,既然枪是他给的,为什么不在上面做一番手脚?
当时他怎么说来着……
对!
就是现在这副欠揍的样子!
“你——”
顾唤辰一时语塞,属实不知道应该说点儿什么好。
迟衍毫不在意地朝着顾唤辰走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打得他那里生疼:“别生气,老顾。你想啊,这人……就算我帮你们副会杀的,总是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嘛……”
顾唤辰非常不客气地再一次拍掉了他的手,简单粗暴地说:“什么叫算,明明就是你杀的。”
迟衍哼笑一声,眸光朝着苏予寻的腕间看去,意有所指地说:“我看,不尽然吧?”
能变幻成这个形态的道具,必定不会低于s级。
顾唤辰顺着迟衍看去,目光霎时一顿。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