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上。”赵江想。
现在的人爱惜东西,一双皮鞋好几十块钱,有点刮蹭更是舍不得。
所以皮鞋买回来后,就要找人在鞋底子钉上马蹄铁的一圈,走起来路来就“啪哒啪哒”的,可神气了。
“谢谢老哥了。”赵江重新坐下,把羊毛衫和皮鞋放在旁边的单人弹簧沙发上。
“兄弟喜欢就行。”谢安康摆了摆手,眼睛在东西上扫过,心里暗道,也是有些肉疼:“他是真不客气,这些我单进价就大几百呢。”
赵江看着谢安康眉毛的一抽,心里觉得好笑。他又不上大学是文人,哪里讲啥文绉绉的。
知道谢安康赚得多,赵江不心疼。
两人又继续天南海北地聊着,赵江随口问道:“谢老哥,你这里收不收额温克的工艺品?”
谢安康来了兴趣,“兄弟,你能弄来?”至于赵江的渠道,他是不会多问的。
“嗯。”赵江点头,“不过我现在手里没有,得下回带来给你看。你这段时间还出去吗?”
“不出去了。”谢安康伸了个懒腰,“这趟给我折腾够了,休息一会儿。你来,我应该都在。”
“只要你货正,肯定不会亏待兄弟你。”谢安康说,“这些玩意儿贵就贵在仿造不了。”
他这话也是在提醒赵江,别看打眼被人骗了。
“那行。”赵江说道。
赵江抬头看眼挂钟,起身拿起羊毛衫和皮鞋,说道:“谢哥,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就走了?不多坐会儿?”谢安康一愣,寻思这就拿着东西走了?来打秋风呢?
豹子皮压在赵江手里这么久,他不着急的吗?
谢安康可是找好了买主,价格比和赵江谈好的一万高的多,能有一万七千五。
人家这月就要来这边,钱货现交,谢安康是算准了能拿到货才答应下来。
要是拿不出东西,他在这位大主顾的声誉算是砸了。
他迟迟不主动提,就是想压压价。
赵江走到门边,“不坐了。谢哥你忙你的吧,不用送。”
谢安康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就跟之前一样一样的。
他咬咬牙,一阵小跑拉住赵江,看向他鼓鼓囊囊的挎兜:“兄弟,你说你着啥急?咱忘了聊正事呢。”
“哦~”赵江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脑门,“和谢哥你聊天太高兴了,把这茬搞忘了。”
谢安康嘴角抽抽着,心里想着这小子现在又装起来了。
赵江憋着笑,从挎兜子中把豹子皮张拿出来,递给谢安康。
这么久了,终于见到货,谢安康眼睛一亮。
他把办公桌上的东西全扫了,把豹子皮展开,一寸一寸细细地看。
各行各业都有门道,有的团伙专门用其他的皮张染色、拼接成豹子皮来卖。
看上去、摸上去都能有七八分的相似度,有的人落了局,以为用很便宜的价格收到,转头才发现吃了大亏。
赵江知道他在想啥,说道:“谢哥,你放心,我不干那档子丧良心的事。”
“哥知道你人品好,货过手看三遍是规矩。”谢安康说,“兄弟你也见谅,干我们这行的,有时一个走眼,一辈子就搭进去了。”赵江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倒也不急,由着谢安康慢慢地看。
谢安康越看这豹子皮,心里是越满意。果然如赵江所说的,从上到下没有大的破损,品相极好。
而且……
谢安康手背抚过豹子皮,就这毛长和绒度,还是冬皮。
那上边一个个的金钱纹边缘清晰,数量还多,在棕黄的衬托下格外显眼。
好货,顶一顶二的好货,有钱市面上也收不到的顶货。
要不是他知道自己不够格,这种好东西谢安康都想收来自留了。
别的不说,就是当坐垫放椅子上,屁股上就坐着钱堆儿,每天来都赏心悦目心里舒然啊。
他面上不显,转头对赵江说:“兄弟,别的都挺好的。就是有点儿小了,还有枪眼咋打在上边了呢?意头不好啊。”
这很正常,找毛病压价嘛。
赵江走上前来,“谢哥,你要这么说就不对了啊。别说这种毛量的豹子皮了,现在市面上你还能收到其他豹子皮嘛?”
“你说这枪眼的毛病,就更不靠谱了。我打枪时候还能不瞄着致命处打呢。”
“咱不是得把话说清楚嘛。”谢安康扯过赵江笑,“来,抽烟抽烟。”
赵江这时倒有些咄咄逼人了,“谢哥,也就看我俩关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