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水壶其前的水温就很高。
此刻。
咕噜咕噜响。
“陈天赐,我操你妈的,你还想喝茶,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你。”
林一聪的大骂,让钱华愣了愣。
然后淡然的提起茶壶,倒在泡茶的白色瓷碗中。
“哗。”
一杯热水泼在了林一聪脸上。
顿时杀猪般的嚎叫声传来。
再看林一聪。
面目只能用狰狞来形容。
“林魁,你这侄子很不识抬举啊,我还没说话,显着他了?”
钱华十分平静的话语,让林魁林三爷嘴角抽了抽。
“大哥教训的是,是老弟疏于对家侄的管教。”
林魁黑着脸说完,钱华却当做没看见。
“哈哈,不好意思,天赐老弟,一聪这孩子嘴欠,小作惩戒,让你见笑了。”
谈笑间,钱华便展露了他狠辣的一面。
“天赐,我们这一别,十年有余,真是时光荏苒呐,我原以为陈天浩死后,再也不会有陈家的人出现在我面前。”
“没曾想,你出现了,不仅破坏了萧家萧老爷子寿宴,而且还拿我弟弟钱风立威。”
“茶叶你肯定是喝不上了,而且你的性命今日也要留在这里。”
“当然,你这未来的大舅哥也会为你陪葬。”
陈天赐一听又有萧家,这萧韵可真是好手腕,竟然能指使的动华风地产董事长。
冷声道:“钱华,你真的很聒噪。”
钱华原以为的陈天赐下跪道歉的画面并没出现。
他和煦的微微一笑,提起茶壶。
再次倒满了白色瓷碗。
清澈透底的白瓷碗,冒着热气的山泉水。
沉寂一瞬。
钱华猛的端起。
朝着陈天赐面庞泼去。
一旁不远处的林魁,见机行事,抓起椅子旁的斧子。
速度极快。
当头劈下。
陈天赐早已察觉到了钱华要有异动。
右脚猛的抬起,踹向茶桌。
椅子借助惯性后滑。
右手腕旋转,掌心托天而起,顺势一引,一把抓住劈向自己脑袋的斧头斧柄。
一股内劲传出。
林魁抓着斧柄的手,似乎受到重击般,立马松开。
陈天赐手腕又一转,那斧头斧手被他抓在手中。
“嗖。”
依然坐在椅子上的陈天赐,斧头砸向茶桌那一头的钱华。
看着那明晃晃的斧刃。
钱华不为所动,自顾自的端起茶杯。
“砰。”
钱华身后的年轻人,一步踏出。
左手准确无误的握住了斧柄。
此刻。
钱华面不改色的抿了一小口茶水,然后放下杯子。
拿起桌布,擦去桌子上的茶渍。
“这做广告的骗子,宣传的时候说是凛冽甘甜,其实就是兑的纯净水。”
看到斧头被轻而易举的抓住,陈天赐内心有些惊讶。
“哦,陈天赐,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叶开。”
“叶家的?”
陈天赐倒是没想到叶家会和钱华有牵连。
“非也,他不是江城叶家的人,凑巧同姓罢了。”
“不瞒你说,有叶姓的人保护,对江城的其它人来说,有足够的威慑力。”
“哦,给你说个小秘密,你哥没死那会,经常喂不饱萧韵,我作为秘书,又是兄弟,多少总得帮衬一下,对吧。”
陈天赐拳头猛的一攥。
萧韵如此不知廉耻,真是让大哥蒙羞。
“我大哥的死也有你一份?”
钱华果然不是他弟弟钱风可以比的,很懂得心理激将。
陈天赐眼睛一眯,他可没那么容易失去理智。
“萧韵是我介绍给你哥的,你说呢?提及萧韵,我此刻是略微一硬,表示尊敬啊,活好不说,那是真骚,会玩,而且两班倒,耐用的很呐。”
钱华虽说没有直接回答,但话音中的意思很明显了。
陈天浩的死,有他一份。
“你背后还有人指使你吧。”陈天赐追问。
钱华微微一怔。
嘴角闪过一丝微笑,并未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