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老人闻了闻手，发现没有味道，才放下拖鞋，“你觉得别人会相信。”

“不用全部相信，有一部分相信就成了。谣言到了最后，也会成为真的。”周鸣撇撇嘴巴。

“你看看这些！”顾长生老人随手拿起放到面前垃圾桶里面的手机。

一个女人的手机，粉色的外套上面，沾满了卡通小象的贴画。

画面打开，里面是不久前，周鸣暴打余山母子两人的视频，以及一些人对自己身份推断。

“你这是……”周鸣低头看了眼，垃圾桶里面居然还有不少手机。

各种型号，老旧的，全新的，随意的丢弃在里面，大约有三四十个。

“我把这个消息掩盖了，这些手机，就是刚才围观群众的。”

全民自媒体时代，手机录视频，上传到网上，自然很常见。

“所以，这算是投名状？”周鸣看着老人。

“不是！”顾长生老人扔下手机，“只是告诉你，我的立场？”

“你不是朱明辉那边的，那是哪边的？”周鸣问。

顾长生老人摇头，“我哪边都不是。”

周鸣追问，“你刚刚说了，朱明辉是半个朋友，你不帮帮你的半个朋友？”

顾长生老人看着窗外，“你以为，他的背后没有人？”

周鸣没有继续深问，“那你希望我站在哪边？”

顾长生转头看着周鸣，盯着看了许久，“我越看你越像，我以前失踪的那个孙子。”

周鸣正要否定，顾长生老人挥手打断周鸣，“他和你一样，和谁都不说自己的心里话。”

“明明一个年纪不大的臭小孩，却偏偏一副老成的中年人的心态。”

难道成熟也有错。

周鸣没有打断顾长生老人，他说话的时候，眼里流露出的慈爱的目光没有假。

显然他是真的想自己的那个失踪了的孙子了。

“我想你站在人民的那边。”顾长生老人回过神来，看着周鸣说道。

“你不是站在人民的那边？”周鸣反问。

“我不是！我都这样了，这么多年的辛苦才站到这里，要我再回去，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