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棠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说话,便道:“父王和母亲病情较重,所以才格外耗费了些时间,不过,父王和母亲的情况现在总算稳定了一些,没有那么凶险了。”
太后一直提着的心顿时一松:“当真好起来了?”
“目前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了。”
太后大喜,她立刻起身,冲进了内室,看她儿子去了。
没过一会儿,她又阴沉着脸出来了:“我儿怎么还没醒?沈晚棠,这就是你说的他好起来了?敢骗哀家,哀家这就叫人砍了你的脑袋!”
沈晚棠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她说的明明是情况稳定了。
太后这是已经老糊涂了?“好起来了”不是太后自己说的?
“我没这么说,我说的是,父王和母亲暂无性命之忧了,想要苏醒,还需要持续不断的医治。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想要好起来,总要有个过程。”
太后冷冷的看着沈晚棠,活像是要用眼神将她刀成碎片。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看向太医们,问道:“刚才是谁稳住了我儿的病情?站到哀家面前来,哀家重重有赏!”
众位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上前,反而都悄悄后退了一步。
这下把原本跟他们站在一起的沈晚棠给凸显了出来。
沈晚棠差点儿气笑了,她机关算尽,到底还是没有这些老狐狸有心眼儿!
太后的目光重新落到了站在最前面的沈晚棠,她满脸狐疑:“难不成还真是你稳住了我儿的病情?你医术有这么高明?”
“太后谬赞了,我医术普普通通,是众位太医合力,才稳住了王爷王妃的病情,接下来也还是需要众位太医的合力医治。”
太后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她冷笑一声:“哀家就说,你不可能这么厉害!”
“既然如此,那几位太医就别走了,都给我在王府住着,我儿什么时候醒,你们时候回家,我儿若是不醒,你们就给我在王府住到死!”
太医们自然没人敢反驳,全都喏喏称是。
太后说完,又回了内室,守着宁王去了,过了一会儿,她又嫌弃宁王妃躺在她儿子身边,把病气都过给了她儿子,叫人把宁王妃挪到次间去了。
几位太医商量过后,便留下两人,一人守着一边,其余的人先去歇息。
歇息的院子自然是沈晚棠安排的,另外饭菜热水以及服侍的丫鬟小厮,她也全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然后,她便回了自己的院子,睡觉去了。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虽然不太情愿,可沈晚棠还是换了身衣裳,去给太后请安。
有这么一尊大佛住在家里,沈晚棠想偷懒都不行,不然太后不一定又给她安个什么罪名。
不过,她去了宁王妃的院子后,太后也没理会她,她守了宁王一天一夜了,不吃不喝不睡觉,她那养尊处优的身子哪里能扛得住。
她躺在贵妇榻上,听到沈晚棠来请安,她连眼皮都没抬。
沈晚棠倒是乐得如此,不搭理她正好,她就假装怕打扰太后歇息,再悄无声息的退出去就行了。
至于照顾宁王和宁王妃,自然有太医们,用不着她出手。
日子便这样波澜不惊的一天天过着,不知不觉中,一个月便晃了过去。
宁王和宁王妃从最初的气息微弱,变得气息平缓,从脸色苍白变得气色红润,唯一没变的是,他们依旧没有醒来。
太后起初还在宁王府住着,后来见儿子一直不醒,她便回了宫里,毕竟她是太后,不能一直住在宫外。
回宫之后,她便每隔两日来一回宁王府,待半日后再回宫。
一个月后,她已经变成了每隔五日来一回宁王府,待片刻便回宫。
沈晚棠肉眼可见的轻松起来,她除了偶尔去看看公公婆婆,别的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就连一直喜欢找她麻烦的萧清溪最近也老实了。
不,应该说,萧清溪最近萎靡了。
因为太后来一次,训她一次,现在,萧清溪比沈晚棠更怕见到太后。
太后虽然也不待见沈晚棠,但她心里多少也有数,沈晚棠有真本事,宁王和宁王妃能挺到现在,她功不可没,要是只让那几个太医医治,她儿子怕是早就保不住命了。
所以她对沈晚棠是眼不见心不烦,而且对她来说,沈晚棠是外人,她根本不会花心思训斥教导。
可萧清溪不一样,萧清溪是她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