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禅确实可怕!”
心有余悸的吕壹,回到客栈,屁股还没有坐下来,说出的第一句话。 “其实,我倒觉得这傻小子没有什么可怕的。”一名校事卫满脸傲色,不屑一顾道。 说话的是陈表,其父乃江东十二虎臣陈武,在合肥之战中死于张辽之手。 昏暗的灯光下,吕壹瞥了一眼陈表,脸色阴沉,问道:“何以见得?” “以吾观之,这个太子徒有虚名。”十六岁的陈表自信满满,掰着手指,一一道来,“这个所谓的汉中王太子故弄虚玄,其手下鼓吹他在梦中得到仙人传授秘籍仙术,有未卜先知之能,对您和副总管秦博口出狂言。” “秦博被忽悠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好在总管大人您定力非凡,没有被其忽悠。” 吕壹微微蹙眉,狐疑道:“这事情还要等时间来验证,现在并不能判断刘禅所言是否属实。” “总管大人您想,如果刘禅真的有未卜先知之能,他就会知道潘濬父子、糜芳跟我们合谋荆州之事,如此谋逆大罪,作为汉中王太子为何不当即拿下他们,杀光或者驱逐我们?” “这不是傻又是什么?这就足以证明他是在胡言乱语,目的是欺骗我们,乱我们军心。”陈表鄙夷道。 “关羽出征在外,作为汉中王太子,刘禅就应该笼络团结潘濬父子、糜芳、王甫等人,结好我们东吴,精诚团结,共同守护好江陵。” “而他却胡作非为,处处得罪我们这些人,故意激怒潘濬父子,挑拨离间激化他们跟糜芳的矛盾,同时得罪王甫这位忠心耿耿之谋臣,如此下去等到我江东大军一到,里应外合,荆州必失。” “只怕到那时,这位汉中王太子就成为我们至尊的阶下囚,变成江东要挟大耳贼的重要筹码了。” 陈表纵声大笑道。 “嗯,文奥言之有理。刘禅这小子胡搅蛮缠,会更加坚定潘氏父子和糜芳投我之心。” 见陈表胸有成竹的样子,吕壹觉得他讲得很有道理,不由心情大好,思量了一会,颇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相信只要我们对王甫进一步加大攻势,诱以高官厚禄,他迟早会步潘糜二人的后尘。” “这傻子自以为是,谁知道反过来帮了我们的忙。” “由此可见,他确实虚浮愚蠢,华而不实,而且贪得无厌。” “我们十万担粮食就白白被他笑纳了。”说到粮食,吕壹不禁一阵肉痛,不无担忧道,“不知道会不会被至尊问罪。” “总管无忧。我们江东地域宽广,人口众多,兵精粮足,这一点粮食就当我们施舍给刘禅这个小乞丐。”陈表安慰道。 “只要将来我们配合大军一举拿下荆州,不但无过,而且有功,至尊必定会重重有赏。” “嗯,对了。总管,刘禅说他要结好曹魏,我们该怎么办?” 陈表突然想起刘禅说过的话,于是问道。 “绝不能让他们勾搭上,一旦蜀汉表现出这层意思,以曹操老贼的奸诈,必定会大加利用,趁机渔利。”吕壹皱了皱眉头,断然道。 “确实不错!”陈表颔首道。 “文奥,你有何计策?”吕壹抬起头,目光锐利,盯着陈表。 “彻底把荆州之水搅混,嫁祸于人,让曹魏和蜀汉没有转圜的余地。”陈表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你是说……”吕壹双眉拧在一起,急切问道。 “这荆州不是潜伏了很多曹魏校事卫吗?”陈表双眉一扬,凑近吕壹,狞笑道,“我们跟他们过往甚密,明晚就约见曹魏荆州校事卫,把他们全部杀光,然后嫁祸给刘禅。” “此计甚妙!就这么办!”吕壹舒展眉头,拍案叫好。 “文奥,你亲自去约校事卫荆州首领凄风剑王粲,就说我宴请他们,同时商量大计。地点就设在……”吕壹面目狰狞,对陈表附耳了一番。 翌日晚上,星光熠熠,明月高挂,清辉洒地。 江陵郊外,名剑山庄。 整个山庄占地数百亩,有山有水,湖光山色,灯红酒绿,高朋满座,欢声笑语,热闹非凡,庄主是一位国色天香的妙龄少女,名叫吕绮玲。 与来宾兴高采烈、满怀喜悦相反,这位庄主独自站在湖边,却是愁容满面。 “孩儿,今日宾客如云,绮玲你不去接待安排,何故闷闷不乐?”一个妇人走过来,问道。 这妇人正是吕绮玲的母亲严氏。 “母亲大人,孩儿在荆州地界建立这名剑山庄,本意是借助东吴孙权的势力,等他们背刺孙刘联盟时,趁机向刘备发难,夺下荆州,为父亲报仇。” “然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