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很开心嘛，过瘾么？提醒你们一下，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分钟啦。”

在一旁观战的二位依旧是颇有闲情逸致的打趣。

“年轻真好。”

“是啊，不像咱们这样的，中年夫妻亲一口，揉腰捶背好几宿。”

“不过这只有男生跑得快也不行啊，你看这好些个女生都被拉开了，这样下去会掉队的。”

“你呀，就是在里面呆的太久，脑子都呆木了，现在的小年轻可不像当年咱们那样含蓄，兔子不吃窝边草可不是他们的行为准则，一个个的都护食着呢。”一边说着，一边手指场地上的少男少女们。

此时的场地内，除了一些实在是自顾不暇的，剩下的人都已经成功的组队完毕。尤其是五二零寝室的几人，那都是互助互惠的典范代表，其中老大赵斌和老三孙波更是直接一带二的存在。

这就是好学生啊，如此的照顾同伴，舍己为人，真是让闻者伤心，听着落泪，观者不耻。

尤其是孙波这货，实在是太卑鄙了，这眼神往哪瞅呢？

如此近距离的百花齐放，碧波荡漾，怎能不让人心驰神往，心潮澎湃。

大学真好，我爱军训！——来自十五位大学新牲的青春怒吼。

在最青春懵懂的年纪，读最多的书，熬最晚的夜，思念那个最容易被棒打鸳鸯的他/她。

啊~~这就是注定悲剧的爱情吗？

这是都憋坏了呀，都给人憋出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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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的这么委婉，这可不是你以前的脾气，我看你是这几年当老师当惯了，心都软了。”

“没办法啊，扛不住又闲不下，只能在这当老师了，要是还厚着脸皮留在前面，也只能是拖你们的后腿。这人啊，还是要点脸的好。”

“知足常乐，也好，留在这养老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咳咳，话说，如果以我现在的条件回去打报告，上面还能批么？”

“任重道远啊，向伟大的人民教师致敬。”

“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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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里。

这是大学新牲拼尽全力的五公里。

也是让他们第一次体验到人生是需要咬牙玩命才能活下去的五公里。

此时的训练场上只剩下教官一人在来回踱步【导员被人叫走拿资料去了】，其余再无任何活人走动，地上躺着的也都是些三魂不全，七魄乱飞的行尸走肉。

剧烈的喘气声和如同风箱般的胸口是这些人还活着的明证。

相比较之前的志气，现在的他们只想呼吸，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忘记之前那些不好的东西。

“二十八分五十四秒，这样的平均成绩真是让人不忍直视，对外面千万别说你们是对抗预备役，国家丢不起这个人。”

没有应答，只有些许微弱的欢呼和啜泣。虽然肌肉酸痛的厉害，虽然脸上都是鼻涕一把泪一把，但此时他们的心情还算不错。

或者说是庆幸。

“半场开香槟？现在高兴未免太早了吧，我说的可是平均成绩，至于你们都有谁超时？我可还没宣布呢？”

呼吸骤停。

这残忍的回答，让这些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小兔崽子们感到呼吸是如此的艰难，有好几个人都因此而陷入了剧烈的咳嗽，面色涨红，嘴唇青紫。

“教官【呼~~】，事到如今我实在是【呼~~呼~】没有体力和你绕圈子了，既然你直接说了【呼~~】平均成绩，就不可能因为这次的五公里而开掉任何一个人，否则按照你最开始那种毫不掩饰的鄙夷【呼~~】，你肯定会直接甩下一份名单，转身就走。我说的对吧？”

说这话的时候，还在不断调整气息的李凡勉强挤出了一个很难看的微笑。

明明是坐在地上的仰视，明明连气都喘不匀，明明面色发白的像一个命不久矣的病人，但那和目标对视的眼神却透露出一股莫名的自信，自信的不像是一个刚刚踏入大学的少年。

“既然您现在还有心思逗我们，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一次的考验，重点不是时间，而是坚持和团结协作，对不对，我的教官？”

此时的微风带不走任何的浮躁，大家任由脸颊上的汗水滴落，紧张的气氛在蔓延，肆无忌惮地蔓延。

这是学生们第一次抬起头正视教官那帽沿下略显沧桑的脸，一些人企图用下意识的空咽来缓解自己